與雄鷹營都統(tǒng)領郁悶的心情不同,火狐營都統(tǒng)領劉沖則顯得格外興奮。劉沖這幾天一直跑到高地觀戰(zhàn),他從破奴軍進攻沈陽北面的進攻線路中猜到了張大帥的戰(zhàn)役謀略。沈陽北面乃是清軍防御重點,這里防御工事修得十分完善。清軍如同縮頭烏龜般死守在防線內,逼迫破奴軍采用人海戰(zhàn)法消耗兵力。盡管破奴軍中有為數眾多的仆從軍,但調動敵人進行野戰(zhàn)才是張大帥所追求的正道。都統(tǒng)領劉沖也算是跟隨張大帥多年的老兄弟了,他十分熟悉張大帥打仗習慣。第一天試探進攻走的是東北和正北面,這兩條進攻線路東北這條應該是張大帥預想的主攻線路。只是這場試探進攻打得并不順利,今天正北進攻作戰(zhàn)破奴軍仆從軍連下兩道防線把清軍逼入了絕境。
經過多年對戰(zhàn),破奴軍上下已經對建奴八旗拿手的騎戰(zhàn)嗤之以鼻,建奴這個老套戰(zhàn)法沒有一次能在破奴軍手中討到便宜。多場戰(zhàn)役的結果表明,建奴與破奴軍還能作為對手的只剩下使用火器的烏真超哈營和漢軍旗戰(zhàn)兵。對于這個熟悉的老對手,破奴軍將領們一直都極為重視。在楊佐村火狐營駐地,都統(tǒng)領劉沖更是早早地布下伏兵。對戰(zhàn)敵人火器部隊,特別是有火炮的清軍漢軍旗明奸們,破奴軍主帥張平安很自然要將**集群炮隊楊妹妹主力調往這個方向。讓都統(tǒng)領劉沖和右翼軍團主將張黎都沒想到的是,張老大居然調親衛(wèi)營統(tǒng)領郝一刀帶二萬騎兵來保護炮隊的安全。張大帥派郝一刀來右翼大軍的舉動讓張黎犯了難,在張黎眼里張老大那里是派郝一刀保護炮隊,明明就是讓郝一刀來爭奪軍功。
右翼軍團這么本來狼就不少,再來了親衛(wèi)營這匹餓狼張黎想不頭大都不行。別看親衛(wèi)營多次上戰(zhàn)場,郝一刀這人腦子不機靈就有一點好處,容不得張大帥在戰(zhàn)場上出危險,這也使得親衛(wèi)營在戰(zhàn)場上少了很多奪取軍功的機會。站在張黎和胡明的角度,他們倒是極為欣賞郝一刀的為人忠義,可破奴軍里是按照軍功作為晉升條件,張大帥屢次想提拔郝一刀到三等都統(tǒng)領,卻因為少了軍功這個服眾的硬項郝一刀至今還是一等副都統(tǒng)。按照都統(tǒng)領張黎的預計,建奴用于反擊的兵力也就在十萬上下,雖然僧多粥少分點給郝一刀還是有可能。很快,都統(tǒng)領張黎就向**上報了右翼軍團作戰(zhàn)方略,張黎的軍事部署沒有全盤照搬**謀劃,而是對各部防御區(qū)域進行了細化。
都統(tǒng)領上報的防御方略,破奴軍主帥張平安沒來得及細看,主要還是他要接待大清使團蘇充阿一行。張平安內心十分清楚,大清輔政多爾袞這是在借刀殺人,清軍必定在蘇充阿出使期間派遣大軍偷襲。算準了多爾袞的計謀,張平安大張旗鼓地接待老朋友蘇充阿。當蘇充阿獨自一人來到破奴軍帥帳,看到老朋友蘇充阿老得不成樣子張平安不由得感慨萬千。雖然張平安能猜到蘇充阿這個前朝老臣過得不如意,卻萬萬沒想到蘇充阿頭發(fā)全白背也駝得不成樣。老于世故的張平安一點也不擔心蘇充阿要對自己行刺,他自認拿下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不存在任何問題。可近衛(wèi)營統(tǒng)領錢明榮不這么看,他不但親自上手對蘇充阿搜身還賴在帥帳不走。張平安一面安排手下準備為蘇充阿接風,一面與蘇充阿聊起過往老事。
年過半百的蘇充阿也算是被張平安折磨多年已經成精,他如何看不出張平安虛情假意的問寒問暖。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寒暄廢話自然不能少,更何況大家年紀都不小了,上了年紀都喜歡回憶美好的往事。然而,對于張平安來說是美好的回憶往事,對蘇充阿就是一種折磨。蘇充阿這十幾年沒少與張平安交到,他每次見張平安都是來向這個強盜繳付贖金。從另一個角度說,大清國繳付的贖金足夠破奴軍養(yǎng)兩支戰(zhàn)兵營,而他蘇充阿就是資敵的罪人。不過老來成精這話形容蘇充阿再合適不過,他從草原狐狼張平安虛情假意地話語中尋覓到一絲不詳的端倪。大清國內務府大臣蘇充阿內心悲涼,他猜測睿親王多爾袞謀劃多年的反攻,可能已經被狡猾的狐狼張平安看穿。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