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軍楚留香部軍陣走完二里的進攻路程用了近半個多時辰,其間,位于三波西山上的破奴軍送來了倭軍大營最新軍情急報。根據(jù)三波西山傳來的軍情地圖,主將楚留香能判斷出倭軍大營可能出現(xiàn)的陷阱地帶在轅門附近。只是倭軍扎營時間短,并沒有足夠時間完善他們的防御工事。破奴軍進攻主力是羅斯火銃軍陣,楚留香下令取消羅斯人軍陣中長矛手,全部改為盾牌手和火銃兵。楚留香這是在欺負倭軍鐵炮射程短威力小,他要用盾牌手接近倭軍鐵炮最大射程,用火銃解決敵人威脅最大的鐵炮足輕。戰(zhàn)前,楚留香給蒙古仆從軍騎兵下令,這場戰(zhàn)役將是他們贖罪的機會,任何殆戰(zhàn)不前或者逃跑者就地斬殺。
反正破奴軍主力就在三疊陣最后方,蒙古騎兵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可能。破奴軍作戰(zhàn)講究的是配合連貫性,當南面水師炮隊還在用開花彈蹂躪倭軍大營之時,楚留香指揮的大軍開始向敵軍大營逼近。讓誰也沒想到的是,水師這通炮擊炸傷了倭軍主將上杉永成,他在被彈片打斷右胳膊的情況下,帶傷催促鐵炮足輕趕緊向西面和北面防守。此起彼伏的竹哨聲和慌亂的人群中,日軍八千鐵炮足輕紛紛跑向大營柵欄。一面接一面的木盾矗立在柵欄后,而所有鐵炮足輕紛紛列陣于高盾之后。日軍采用習慣的三段擊戰(zhàn)法,經(jīng)驗最為豐富的老兵在前二個裝填手立于他身后。
也就在日軍鐵炮足輕進入陣位時,破奴軍一方五十個羅斯人黑甲方陣也停在日軍大營外六十丈。羅斯仆從軍火銃方陣采用橫排一百人豎五人方陣,第一排為刀盾后四排為火銃,數(shù)十個陣列構成一道完整弧線。帶兵軍官、戰(zhàn)旗手和鼓手位列方陣右側,軍陣中旗手為嗓門大的戰(zhàn)兵復述本陣右側軍官命令。伴隨著主將身邊號炮震響,羅斯仆從軍第一輪火銃覆蓋射向倭軍大營。密集的鉛彈似狂風暴雨輕易地撕裂了倭軍一人高盾牌,躲藏在盾牌后的倭軍鐵炮足輕被穿透的鉛彈擊倒,他們胸前碗口大的傷口噴涌血水。更多的倭軍戰(zhàn)兵被鉛彈擊傷,傷兵們用撕心裂肺地大聲嚎叫緩解痛楚。
也就是五輪火銃覆蓋射擊過后,在大量殺傷倭軍鐵炮足輕戰(zhàn)況下破奴軍主將楚留香下令全面總攻。在破奴軍主將楚留香看來羅斯仆從軍生命不值錢,要是換做破奴軍主攻這樣的覆蓋射擊得進行七輪??偣シ琶钜幌逻_,處于大營外的羅斯軍陣立刻像奔騰的海潮撲向倭軍主營。只是羅斯人在沖鋒過程中忘記了破奴軍不允許說羅斯話的軍規(guī),整個戰(zhàn)場“烏拉!烏拉!烏拉!”狂躁喊叫奪敵氣魄,而跟隨羅斯戰(zhàn)兵出擊的破奴軍軍官們則選擇忽視這件事。士氣如虹的羅斯戰(zhàn)兵面對從敵營射來的箭雨沒有絲毫顧忌,他們全力前沖撲向倭軍大營外墻。倭軍長矛手面對狂癲般羅斯人,手中的竹槍竟有些發(fā)抖。
以前日軍對戰(zhàn)蒙古人和破奴軍時,畢竟都是黑頭發(fā)黑眼睛黑胡須的人。盡管這些人身材比日軍高大許多,在日本人看來大家都屬于同類型的人。破奴軍銀色骷髏面甲倒是嚇人,可這種面甲日本軍隊中有錢的武士也有佩戴,只是樣式不同罷了嚇不住日軍足輕士兵。然而,羅斯人外貌與蒙古人和漢人區(qū)別太大,頭一回近距離看到身穿同樣黑色盔甲的敵軍面貌似鬼魅。日本人與大明人一樣非常迷信,在這些日軍戰(zhàn)兵眼里他們的對手都是些從地獄中放出來的魔鬼,日軍就沒想明白大明破奴軍是如何施展魔法戰(zhàn)勝這些魔鬼,并將這些魔鬼驅趕到日本戰(zhàn)場。
有先入為主膽怯心理作怪,頭一次與羅斯仆從軍戰(zhàn)兵打仗的日軍足輕戰(zhàn)兵們下手出槍動作就慢了許多。首先沖到日軍大營柵欄前的羅斯刀盾手,他們用手中圓盾很輕易地化解刺過來的竹槍,然后揮刀就砍斷敵人竹槍。受敵營柵欄阻礙,羅斯刀盾手四尺戰(zhàn)刀砍不到日軍長矛手,只能是讓敵人失去武器。后方趕來的羅斯火銃兵中數(shù)百人拿出繩套在頭頂晃動數(shù)圈,將粗大的繩索準確固定在敵人柵欄出轅木楔上。伴隨著前線軍官一陣天鵝哨吹響,在柵欄出與日軍交手的刀盾手紛紛快速后撤,數(shù)萬羅斯戰(zhàn)兵冒著倭軍射來的箭矢和零散的鉛彈一發(fā)力,將數(shù)百丈日軍大營柵欄在一片“轟!轟!”聲中拉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