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破奴軍分成四路護衛(wèi)在災民周圍,兩千斥候騎兵開始向南面追剿叛軍。征夷行營想要把這些故土難離的百姓轉移到濟州島,必須得采用一些手段,開設免費飯食無疑是吸引大家坐船離開的良方。經(jīng)過詢問,付瑞閣得知這里有手藝的工匠有五千多人,絕大多數(shù)人是巡撫孫元化聚集的打制火炮和火銃的工匠。其實工匠在大明地位不高,勸離這些人隨破奴軍離開并不困難。這主要還是大明工匠們都聽到一個傳,在破奴軍地域內工匠地位很高,破奴侯張平安的幾個長輩都是工匠出身,他們權利巨大平常連破奴侯都得小心伺候。
更何況工匠在這里沒有土地,他們賴以生存的工匠坊已經(jīng)毀于戰(zhàn)火,不能種地的工匠沒有生活來源養(yǎng)家糊口都成問題。破奴軍首先把工匠和他們的家人集中在一起,工匠和家人的吃食不但能吃飽,每頓飯還有肉吃,工匠們的飯食遠比普通逃難百姓喝粥強上許多,這也從一個側面證實了破奴侯對工匠重視的傳。付瑞閣把不想遷徙的工匠單獨分了一個營地,首先把他們的飯食降為稀粥。在亂世中人們往往會對殘酷的現(xiàn)實低頭,看到人家好吃好喝自家卻在喝粥,是個人都在反思這樣做是不是在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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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二年建奴肆虐直隸,主要是禍害直隸東部和順天府附近,保定府與河間府并未遭到建奴洗劫。也正因如此兩支大清主力騎兵,在攻入保定府和河間府后,頓時覺得這里的富裕程度一點都不比順天府差。只不過這兩支大軍在進攻各自的目標時采用了不同的戰(zhàn)法,貝勒多爾袞帶領的正白旗三萬六千騎兵進入河間府后,把大軍分成了三路,他們不進攻城池只掃蕩防御力很弱的鄉(xiāng)村、小鎮(zhèn)。即便是多爾袞把部隊分成了三路,他還是在后方留下了三千多騎兵斥候,一是方便轉運金銀,二是隨時傳遞戰(zhàn)場消息。
與多爾袞的用兵謹慎不同,鑲紅旗貝勒岳讬則采用了與多爾袞完全相反的做法,岳讬指揮鑲紅旗騎兵大軍一進入保定府,就把部隊散成了數(shù)百個專事劫掠的小隊,貝勒岳讬只留下五千騎兵在身邊。岳讬的想法也很現(xiàn)實,攻打城墻堅固的城池雖然有好的繳獲,但損傷過大轉運傷員太過費時費力,盡早截獲金銀糧草才是上策。貝勒帶領的鑲紅旗騎兵之所以敢如此驕橫,就是他鑲紅旗與多爾袞正白旗騎兵,打敗大明精銳團營數(shù)萬大軍只用了短短二個多時辰。
要不是定下了攻打保定府的目標,岳讬不介意徹底斬殺完大明團營所有殘兵敗將。即使鑲紅旗和正白旗后隊收攏兵敗俘虜,也抓到了一萬多團營和太原邊軍俘虜。看著從身旁走過一隊隊衣甲破散毫無戰(zhàn)意的俘虜,岳讬帶領的鑲紅旗戰(zhàn)兵很期待再一次在保定府與大明官軍決戰(zhàn)。正如岳讬先前所料,保定府官軍在得知大清鐵騎進攻的消息后,全部躲在堅固城池里避戰(zhàn)不出。哪怕是一個牛錄百余騎兵,就能威懾一縣乃至一州官軍不敢出城應戰(zhàn)。
大明官軍懦弱地表現(xiàn)給予了大清鐵騎狂妄的本錢,保定府由京師方向到東南遍地烽火。最先遭到攻擊的是定興、淶水兩地,隨后,新城、容城、雄縣、安肅幾地先后遭到鑲紅旗騎兵全面掃蕩。特別是岳讬帶主力接近安肅縣城時,保定府緊閉城門全面戒嚴。保定知府段可為眼見賊兵勢大,征調城中青壯幫助守護城墻。在保定南面的高陽縣,得益于早前破奴侯給錢重修城墻,高陽縣城墻的防御力甚至高過府城。
高陽縣令面對即將到來的建奴大軍,甚至跑到“五福”貨棧,借來破奴軍戰(zhàn)旗掛在高陽城墻上用以震懾來襲的建奴鐵騎。你還別說,這個節(jié)骨眼上破奴軍戰(zhàn)旗極為管用,數(shù)個跑到高陽縣城下的鑲紅旗戰(zhàn)兵斥候隊,在見到破奴軍三尺黑色戰(zhàn)旗后不再駐留向其他地方跑去。高陽兵力單薄,城墻上幾乎都是本地百姓青壯,他們看到遠去**斥候騎兵的身影無不感念破奴侯的恩德。于是乎,高陽縣家家戶戶連夜趕制破奴軍黑色戰(zhàn)旗,以至于“五?!必洍:诓假u得斷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