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看來,大明自從萬歷末年努爾哈赤起兵造反后,大明從自大看不起努爾哈赤這個女真人(作者注:努爾哈赤女真話的意思就是女真人)。到一次次被努爾哈赤打敗后變得畏懼怯戰(zhàn),特別是天啟元年丟失了遼東以后,大明朝廷對女真人的畏懼感與日俱增。天啟五年,破奴軍打敗女真百萬圍攻后,大明官軍居然還不敢去反攻,更讓世人看到了大明的軟弱。
盧象升跟隨張平安參與過對方女真聯(lián)軍與蒙古林丹汗的百萬圍攻反擊戰(zhàn),但盧象升主要作戰(zhàn)目標(biāo)是蒙古林丹汗,對陣女真聯(lián)軍經(jīng)驗上有些不足。這次十多萬破奴軍戰(zhàn)兵打五萬女真聯(lián)軍戰(zhàn)兵,就如同一個大人欺負(fù)小孩子,正是一個練兵的最佳機會。特別是對盧象升這個大明來的官員,要是他帶領(lǐng)的天熊營能在這場戰(zhàn)爭中有斬獲,盧象升今后獨自帶兵對陣女真大軍時,就有了心理底氣。
至于眼前的滾刀肉胡明,張平安雖然欣賞他請戰(zhàn)熱情,卻對胡明屢次在戰(zhàn)場上搶功勞的做法頗有微詞。既然張平安猜到了胡明來此的目的,卻跟他打起了啞謎:“你有什么重要軍情?我看你一張苦瓜臉就知道你沒啥正事!你家小妾給你生了女兒,這事兒找我沒用!自己播下的種子自個收著,生個女兒有啥不好?你月餉可不低,我最近手頭緊沒錢借給你!”
胡明一聽張老大胡亂語,就猜到他今天討不到好。以張老大的精明,怎么會看不出來他想要啥??珊鬟€是有些不死心,陪著笑臉請求道:“嘿嘿嘿!老大你真能耍笑!我小妾給我生了個女兒,我高興著呢。至于銀錢上更不會找你麻煩!就是……就是,我想問問,我能不能跟你去打女真韃靼!您老也知道,我對女真韃靼那是有刻苦仇恨地!你要是讓我去打女真韃靼,你扣我三月軍餉,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去!去!去!滾一邊去!老子還小,當(dāng)不起你稱老!你也別老搶功勞,這次也得給其他人一些機會不是?這樣辦!你要是防守破奴城期間不出紕漏,去科爾沁打女真韃靼我就帶上你!”
“老大,要是柳青山或者王華鎮(zhèn)虎堡出事,是不是也要算在我頭上?”
張平安對胡明的討價還價很是不耐煩:“當(dāng)然,誰叫你是破奴城主將?他們出的一切問題為為你是問!”
“那敢情好!我早就看著柳青山這小子不順眼,干件事像個娘們。這次我敲打他你可別心疼!”
胡明說完,張平安就猜到胡明要折騰柳青山。柳青山性子張揚,平時依仗張大帥學(xué)生的身份,對老統(tǒng)領(lǐng)們不是很尊重。張黎和胡明曾經(jīng)揚,柳青山不要落在他們手下,只要柳青山在他們手下就要好好地教訓(xùn)他一番。張平安也不太喜歡柳青山招搖的個性,胡明既然敢開口折騰柳青山,就表明胡明只是給柳青山一個不大的教訓(xùn)。既然有人出頭,張平安也樂得做好人去收拾殘局。于是,張平安對胡明的請求表示默認(rèn)。
打發(fā)走胡明后,張平安的注意力又撲在地圖上,根據(jù)各種諜報,張平安推測女真這次出兵破奴城僅僅是來試探虛實。要不然,這點兵馬還真不夠破奴軍塞牙縫。張平安的謀劃中,這仗的關(guān)鍵不是要消滅多少敵人,是要把他張平安在破奴城指揮作戰(zhàn)的消息傳到遼東。讓努爾哈赤帶大軍救援科爾沁兀魯特部時,少了幾許顧忌。
對于女真行軍在朵顏的地盤上,張平安對此并不在意。這里地形被**里測繪參謀進(jìn)行過詳細(xì)繪制,蒙古朵顏部不敢有絲毫阻攔,這個功勞還要歸功于朵顏部的阿拉坦。據(jù)阿拉坦傳來的諜報,朵顏臺吉速布的數(shù)次想暗自派兵追殺破奴軍測繪參謀隊,都被阿拉坦阻攔,阿拉坦告訴速布的,要是朵顏部強大得能打敗破奴軍,當(dāng)然可以追殺破奴軍參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