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之后,周祥德突然嘿嘿的冷笑了起來,他用腳踢了踢汪道池的尸體,“實話告訴你吧,其實老子早忍你不耐煩了,不想與你同流合污了。本來是念著咱們畢竟是同事一場,想找個時間和你好聚好散,誰曾想到你他媽的非要自尋死路呢!”
“周營長,您沒事吧?”嚴凱見情不由的替他擔(dān)憂起來,走上前低聲問道。
“我沒事?!敝芟榈聭?yīng)了嚴凱一聲后,轉(zhuǎn)身對周圍的手下兄弟們大聲說道:“弟兄們,汪道池他克扣軍餉臨陣脫逃害死兄弟也就罷了,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還要劫持我們當漢奸,這就是他自作孽死有余辜了!大家都說說,他們兩個該不該殺?”
“該殺!”全體士兵竟然齊聲回應(yīng),可見這兩個敗類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但是,他畢竟還沒有走出這一步,而且還是我們的長官?,F(xiàn)在就不知被誰開槍打死了,作為你們的營長,我有不可推辭的責(zé)任,這事就由我一人當了吧?!敝芟榈抡媸鞘莻€老實誠實的人,竟然還給汪道池兩個留著名聲,然后豪爽地承當起所有的殺人責(zé)任。
“不。剛才是我開的槍!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早就想弄死這個敗類了!大不了,脫下這身老虎皮不干了?!蹦莻€開槍的是汪道池手下的一位排長,聽了周祥德的話后,就感動地現(xiàn)身承當殺人的責(zé)任。
其實,剛才嚴凱已經(jīng)找出了他,只是暗暗地觀察著,想弄清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的。這會看到他坦然一副敢作敢當,不由地暗暗贊了一聲:夠爺們!
“弟兄們:我們相信大家當這樣的兵也早已當夠了,與其這樣,我們倒不如跟著這位嚴兄弟干,以后大家一起打鬼子!大家看怎樣???”誰也沒想到,周祥德竟會突然激動地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一旁的嚴凱,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急忙就大聲表態(tài):“弟兄們,我早就看出你們都是有血性的中國好兒男!昨天,我們就曾一起痛殺了小鬼子,這是多么豪邁的大舉之義???現(xiàn)在,如果你們之中,有愿意像昨天那樣和我一起痛快地打鬼子的,我嚴凱舉雙手表示歡迎!若是不愿意,我也絕不勉強,并且發(fā)給兄弟們的回家纏盤?!?
那些跟著周祥德久了的士兵,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喊道:“營長,我們也跟著你打鬼子。”
“營長,我也不想再當這樣的鳥兵了,以后就跟著你打鬼子了?!?
但也有不少的士兵喊道:“周營長,只要照常發(fā)餉,讓我們能活下去,我們跟著誰都一樣?!?
說這話的大多是原保安團的人,但此卻代表著大多數(shù)“救國軍”士兵的態(tài)度。
縣大隊的戰(zhàn)士聽后,表現(xiàn)出鄙夷的表情,而周祥德聽到這些聲音,卻不由地有些尷尬起來了。
嚴凱當然不會因為這事影響到收編的大事,立即大聲的表態(tài)道:“弟兄們,大概大家還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姓嚴,嚴肅的嚴,單名一個凱,就是每次打勝仗凱旋的凱字。我的隊伍是專門打鬼子的隊伍,我非常希望所有的兄弟們都能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因此,我仍要明確告訴大家,我們八路軍只發(fā)不多的津貼,但吃、穿、用等都由部隊解決,因此,保證誰都能活下去,而且活得開心如意。另外,我可以保證,凡是加入我嚴凱的隊伍的人,如果萬一為國殉職,我一定會將他的家人當著自已的家人,決不會讓他們凍著、餓著!如果有那位兄弟傷殘了不能再上戰(zhàn)場,我一定會給他找到適合的事讓他自謀其生?!?
嚴凱的這番話,立即讓周圍的士兵頓時靜了下來。
嚴凱當然明白八路軍是沒有發(fā)糧餉的,這他也是沒辦法,他的組建一個團的計劃中,最缺的就是經(jīng)過正規(guī)培訓(xùn)出來的軍官。而且通過這一戰(zhàn),這些弟兄們表現(xiàn)基本良好,他現(xiàn)在必須盡快擴充自己的軍官隊伍,否則僅憑他手下這郭子謹幾個及縣大隊的四十幾個人,就是渾身是鐵又能攆幾顆釘呢?
最讓他看重的是這些將士,他們都是經(jīng)年的老兵,都是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過多次的戰(zhàn)士,在戰(zhàn)場上,他們會懂的如何更好的保護自己以及如何更大的殺傷敵人,對自己部隊今后的生存率,能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當然這些人身上不僅有著以上的優(yōu)點,但同時也有不少人身上存在不少惡習(xí)??蓢绖P他不怕,有著后世的帶兵技巧,對這個時代的人自信只要稍加訓(xùn)練和引導(dǎo),就能矯正過來。
受制于現(xiàn)有的條條框框,他無法開出重賞的條件,但他可以解決士兵們更為關(guān)切的條件。
果然,嚴凱的話音剛落地,底下已經(jīng)響起一片了議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