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納是祖輩的吳郡人,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非常熟悉,一看濃煙升起的地方。臉色大變,就在這時,策馬而行的討賊將軍顧渚臉上汗如雨下“陸使君,這如何是好?”
陸納急道:“快,加速前進,遲則晚矣!”
顧渚大吼道:“快隨本將軍,出!”
宋解看著冉明沉浸其中的樣子,一臉得意。他淡淡的道:“這等江南美女,冷色尚能入眼否?”“若此等姿色不能入眼,何人能入眼?”宋解沉吟道:“宋某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冉明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宋解道:“聽聞七絕公子有一個家伎,中喚小小!宋某原以這十六名舞女,換小小娘子一人,不知七絕公子,認為可否?”
冉明看著宋解的目光,漸漸的有點冷了。別看宋解在江湖混了大半輩子,可是面對冉明的目光,感覺非常不適應(yīng)。那目光就像一條毒蛇,讓他恐懼在心里頭。
“同意如何?不同意又如何?”冉明若無其事的笑道,看也沒有看一眼,那大廳上眼光中仿佛要噴出火的黑衣漢子。
宋解道:“若是同意,宋某就認你這個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在江南提我宋某人的名號,江湖上大都賣宋某一個面子!如若不同意,今天,你們休想走出這個大廳!”
“是嗎?”冉明起身,淡淡的道:“我可否理解為你在威脅我?”
“七絕公子要是這樣理解,也無可厚非!”宋解道:“不過,宋某并不喜歡強人所難,而是喜歡以德服人!”
“噗嗤”冉明一下子笑噴了,宋解說到以德服人,冉明腦袋中不自覺的就想起方士玉中的雷老虎“以德服人”。冉明起身,冷冷的道:“吾最痛恨,別人威脅我,在這個世界上,誰威脅我,誰的下場就非常——慘!”
“大不慚,一條臭咸魚,今天還想翻身不成?”郭仁杰跳到場內(nèi),用劍指著冉明,惡狠狠的道:“今天把那個蘇小小交出來,不交出來,今天讓你們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咻”一利勁弩,不知從哪里飛來,正命中郭仁杰的腦袋,弩箭與人的頭蓋骨相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撲通一聲,郭仁杰如同被砍倒的木樁,緩緩的倒在了地上,臉上仍露出兇惡的表情,雙眼瞪得很大。
冉明看也不看郭仁杰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敢拿劍恐嚇我,這就是下場!”
周圍數(shù)百黑衣漢子,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紛紛怒吼連連,正準備拔刀相向。
宋解倒也沉穩(wěn),他看出冉明絕對不是普通人。這數(shù)百人的威勢雖然比不得千軍萬馬,倒也威勢不小。能在數(shù)百人散發(fā)出的殺氣面前,無動于衷。這絕對不是普通人。
宋解沒有憤怒,沒有痛下殺手,能混到他這個層面,腦袋都不是白給的。陸氏的交待要做,但是最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冉明能這樣從容淡定,面如春風,肯定有底牌。在沒有揭開冉明真正的底牌之前,他不會選擇拼命!
宋解道:“今天宋某認栽了,不知七絕公子高姓大名!”
“你不配!”冉明道。
宋解終于憤怒了,他道:“宋某不配?呵呵,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宋某也不是任人拿捏之輩!今天你倒要死。不怕告訴你,宋某的二弟子,已經(jīng)去了你的別院,恐怕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你感覺你吃定我了?”冉明道。
“實力決定一切!”宋解道:“你雖然不錯,但是至少和陸氏比起來要差得多,陸氏要你死,宋解也沒有辦法!”
冉明道:“你難道沒有顧忌的人?”
宋解道:“宋某至今獨身,從不近女色,我宋府就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就連廚子、洗衣的全是漢子。自小宋某無父無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威脅我?”
“倒也光棍!不過”冉明沉吟道:“這和我得到的情況倒有些出入。南城馬柵檔,有一個寡婦叫豆腐西施,那個豆腐西施倒有幾分姿色,而且寡婦居然有一個九歲的兒子。”
聽到這里,宋解臉色大變,不過他掩飾極好,這種慌亂,一閃而逝。就在這時,宋解反而堅定的道:“那又如何?”
“沒什么!”冉明沖林黑山道:“黑山,你不是想找一個媳婦嗎?”
“嗯”林黑山點點頭。
冉明道:“今天吾給你找了一個,是一個寡婦,姿色不錯,可惜就是有一個麻煩!”
林黑山滿臉興奮:“有什么麻煩!”
“他的那個兒子不同意!”冉明笑道。
林黑山在大橫島上生活多年,倒也不是什么善類,他嗡聲嗡氣的道:“不同意,吾就打得他同意!”
宋解再也忍無可忍,大喝道:“夠了,你這是找死!”
“是嗎?”冉明淡淡的笑道:“吾倒不這么認為!”
“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宋解強壓著心中的憤怒,指著冉明道:“宋某承認,豆腐西施就是宋某之妾,他的兒子,也是吾的兒子!不過,吾倒是好奇,就算吳郡本地人,也不知道這個秘密,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