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朝那個時候疆域才多大一點?周朝疆土北方封國燕,已到達了今遼寧喀左、朝陽一帶,西面至今甘肅渭河上游,西北抵汾河流域霍山一帶,東面的封國齊魯?shù)搅松綎|半島,南至漢水中游,東南抵長江下游和太湖流域,勢力所及還可能到達了巴蜀一帶。
可是現(xiàn)在的魏國比周朝時期領(lǐng)土大了十倍不止,再有周制九服那一套進行華夷之辨就有說不過去了。
孔撫是啞口無,這個問題他的答不上來啊,他百口莫辯。難道說,把魏國的州郡劃出去???他敢這樣說,恐怕明天就會被百姓的涂抹淹死。魏國對疆域的擴張,不同于漢武帝時期的擴張,漢武帝擴張領(lǐng)土,受益人只是朝廷和他自己,損失的卻是百姓。冉明不同,冉明主張利益擴大化。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享受到了戰(zhàn)爭的紅利。
孔撫此時徹底地懵了,素來沉著的他,完全方寸大亂,聰明如他,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被王簡坑了。他敢明目張膽的反對冉明這個君父嗎?這可是儒家的倫理綱常,反對冉明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嗎?況且此時不是原來獨尊儒術(shù)的時代。此時已經(jīng)出山的法家、墨家,還巴不得儒家跟皇帝對立起來呢?
此時儒家不是冉明治國的唯一選擇,法、墨、陽陽、縱橫諸家都等看笑話呢,如果真惡了皇帝,讓冉明學(xué)秦始皇禁儒,那么他孔撫就是儒家千古罪人。
孔撫和一眾儒家大臣都冷汗直流,甚至不少人都心里直接問候王簡家中的女性“能不能再坑點?”
誰讓冉明對領(lǐng)土的胃口永遠(yuǎn)止境呢?占了漢朝時開創(chuàng)的西域并不滿足,持續(xù)西征,提前三百多年把大唐打下來的安西給弄到手了。至于中南半島,這個地方中國歷朝歷代都沒有完全征服,偏偏滿朝嘉慶皇帝還在法國佬的蠱惑下允許越南分裂了出去,當(dāng)然滿清做的破事不止這一點,太多了懶得說了。
不過,王簡的話倒是給了冉明一個提醒,華夏歷代都是按照九服制度進行制定國策的。對于蠻族,就是可以利用的角色,像漢朝時期的羌、越、俚、獠都是屬于這一類,需要表面臣服,稱臣納貢,聽說好說,不聽話就可以揍你。夷,就是敵視國家,不存在溝通可能。像匈奴就是這一類,逮住機會就可勁打,直接打死打滅了。鎮(zhèn),這個其實不好說,魏國在南洋土著部落行使的其實就是周朝的鎮(zhèn)(既**)距離夠遠(yuǎn),你可以在你家里玩泥巴。敢放肆就出兵打你。藩國,其實周朝時期的藩國非常操蛋,而后世的藩國更加操蛋了。這個魏國給更改了。
冉明沒有正式提出了魏國的九服制度,不過在內(nèi)心里其實已經(jīng)在勾勒輪廓了。魏國的王畿不是千里為中心,而是以晉朝二十三州,包括交州、幽州、涼州在內(nèi)的州郡。候服則是像庭州、楚州、信州、平州、營州、夷州、金州以及中南三州。這樣的地區(qū)都是在魏國一朝新吞并的,為了維持統(tǒng)治,會給原本土著部落一定的權(quán)力,而且會把魏國重臣封國封地劃定在內(nèi)。
至于其他夷、蠻、鎮(zhèn)、藩,冉明則沒有考慮,因為沒有必要,因為國家與國家的關(guān)系不是一成不變的,像明太祖倒好,把日本列為不征之國,結(jié)果倭寇橫行江南周邊。這樣其實是不對的,要魏國采取還是夷、蠻、鎮(zhèn)、藩的待遇,要看這些國家和部落的表現(xiàn),表現(xiàn)不好,候服照滅不誤。
冉明的治國思想是內(nèi)圣外王,一手孔儒,一手孫武,面帶商君微笑,腳踩白起之步。
徐州治所彭城,彭城自古便是北國鎖鑰、南國門戶、兵家必爭之地和商賈云集中心,一直是淮海地區(qū)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歷史上彭城因楚霸建都于此而聞名天下。
此時魏國因冉明曾賜封彭城王,又因彭城靠近魏國南北運河樞紐,變成了商業(yè)重鎮(zhèn)。美洲代表團抵達彭城的時候,彭城已經(jīng)入夜。
在沒有電燈的時代,只要入夜,大部分城池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墒怯捎谶@里是商業(yè)重鎮(zhèn),所以徹底無眠。
赫斯特第一次看到燈火通明的城市,感覺異常震撼。朐縣雖然繁榮,不過是一座新興縣城,和千年古都彭城相比,顯得太沒有底蘊了。彭城原本的歷史上是南北對峙的前沿,所以城墻修得非常高大堅固,各種城防設(shè)施齊全。
赫斯特突然跪在了彭城的大街上用結(jié)結(jié)巴巴的漢語道:“我終于來到了天國,看到了天國的繁華?!?
隨行魏國官員嗤笑道:“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彭城和鄴城相比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