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僅僅響起韓老魔一個(gè)“喂”字,病房便陷入死寂。
在濱海,沒人敢忘記當(dāng)年被韓老魔支配的恐懼。
尤其是被韓老魔拉下神壇的陸家。
當(dāng)年,他們是站在離韓老魔最近的一批人。
沒人比陸家更了解韓老魔,更清楚這個(gè)聲音好聽,長(zhǎng)的還帥的大叔,到底有多恐怖。
那些年,在濱海橫行霸道的陸太歲甚至要稱病,避其鋒芒。
“說話?!?
電話那邊的韓老魔很不耐煩。
短短兩個(gè)字,就喚醒了陸家人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張若愚把電話遞給陸少卿,陸大少卻顫顫巍巍,沒敢接。
“張哥…”陸少卿倒吸一口冷氣,壓低嗓音道。“你說?!贝丝蹋咽欠浅r(shí)期。
按爺爺?shù)亩?,可以自降身份喊聲張哥了?
“哦。”張若愚神情淡然,把電話放在桌上,按了免提,順手往嘴里扔了根煙。
啪嗒。
大舅哥立刻上前為其點(diǎn)煙。
“老韓,我找到昨晚非禮我老婆,也就是你閨女的罪魁禍?zhǔn)琢??!?
此一出。
陸少卿差點(diǎn)從床上栽下來。
陸家人,也一個(gè)個(gè)面如死灰,眼神渙散。
哪就找著了?
老狼昨晚就連夜逃離濱海,并按照爺爺?shù)亩?,一路向北?
估摸著都快到邊境了。
“把電話給他?!?
電話響起韓老魔的聲音。
聽不出喜怒,但那壓抑到令人窒息的氣氛,卻令陸少卿遍體大汗。
“他不敢接?!睆埲粲薜沉岁懮偾湟谎?。
“——”陸少卿張了張嘴,沒敢反駁。
這混蛋,怎么凈說大實(shí)話?
城府呢?情商呢?
人情世故呢?
都讓狗吃了?
“那你把他手剁了?!?
電話那邊的韓老魔淡淡說:“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喂狗?!?
“醫(yī)院哪來的狗?”張若愚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