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盤算計較,咽不下那口氣的。
所以面對老太太的質(zhì)疑,霍燁霖連眼皮都未掀一下。
唇瓣微動,嗓音溫潤地回答說:
“沒什么好解釋的,我雖不算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平日里卻也算堂堂正正。自然不可能讓一個屢教不改的殺人嫌疑犯入我戶口本。何況......”
霍燁霖明確地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愿,頓了下,復又接著補充:
“她和我親生女兒江暖棠之間,還有不少的恩怨和齟齬,如此歷久彌新的仇怨,可不是隨便三兩語就能夠開解說清的。所以還請母親不要強人所難,逼迫我做不愿做的事。”
到底是生養(yǎng)自己的女人,縱使她的所作所為再糊涂。
霍燁霖也不愿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直到這個時候,仍然用著商量的口吻。
想要說服老太太改變主意。
奈何——
老太太從來都是出了名的固執(zhí),認定一件事后,便會一條道走到黑。
不回寰,不妥協(xié),甚至不容人置喙。
這會霍燁霖不過才剛表態(tài)完。
老太太便立馬坐不住了。
坐在輪椅上挺直背脊,揚高聲嗓咋呼道:
“什么逼迫?霍燁霖,你個沒良心的!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我不過是事先征詢下你的意見而已,怎么就成逼迫了?”
文惠心一臉痛心疾首地否認。
仿若受了莫大的冤屈。
也生動形象地用行動詮釋了何為全身上下嘴最硬。
即使在場人無一不贊成霍燁霖的說法,只要她老人家裝睡叫不醒,便沒有人奈何得了她。
比起年輕一輩,霍燁霖這一代的兄弟幾人,早就熟知老太太的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