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人多慮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她打的人畢竟是我們家薇薇,雖然還沒進(jìn)邵家的門,但也給你們生下了小太孫不是?現(xiàn)在她被打到住院......你們總不能眼睜睜的,一個說法都不為她討吧!”
清楚江暖棠回來這么久,都沒有拿回孩子母親的身份,定是有所顧忌。
凌曼青索性蹬鼻子上臉,當(dāng)著她的面堂而皇之地把這個名號安在自家女兒的頭上。
末了還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
“唉,我可憐的女兒,她命苦?。]名沒分跟在一個男人身邊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卻仍得不到一絲保障......”
凌曼青假意擦拭眼淚,到了這一步,她也不管什么臉面了。
之前她三番兩次,讓秦雅薇抓緊機(jī)會攀住邵湛凜這根高枝。
最好能盡快懷個孩子,要逼宮上位。
沒想她竟這般不爭氣,半點也沒遺傳到她拿捏男人的手段。
和邵湛凜的關(guān)系一直不溫不火,沒有半點進(jìn)展。
這次被打住院,當(dāng)著這么多媒體記者的面,倒是不失為一個上位的好時機(jī)......
凌曼青暗自思量,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
卻不知,她越是吃相難看,就越是惹得邵家人反感。
看著她這般不顧一切,想要逼迫邵湛凜認(rèn)下這一切。
邵綺艷幾不可見地蹙緊秀眉,正要反駁,江暖棠已經(jīng)搶先一步說:
“江夫人口口聲聲說你女兒情況危急,不知道還以為她被我打得半身不遂,活不過今晚呢!”
相較于邵綺艷的蹙眉,邵湛凜的面色陰沉。
江暖棠的反應(yīng)要顯得淡定從容許多。
仿佛一切皆成竹在胸。
饒是自以為占盡了公理一方的凌曼青,在她那坦蕩的神情中,也禁不住瞇起眼。
疑心她是在耍什么把戲,又或者說還留有后手?
不過......
只要打人是真,住院是真。
就算江暖棠長有一百張嘴,凌曼青也不信她能把黑的辯成白。
帶著這份自信,凌曼青挺直胸膛,也顧不上向邵湛凜施壓,直接駁斥道:
“都叫救護(hù)車了,你還想怎么樣?若是真那么內(nèi)心坦蕩,你敢跟我和這些媒體記者一起去病房,看看她的情況嗎?”
到時候讓薇薇親自指證她是打人者。
就再沒什么比這更證據(jù)確鑿的了。
凌曼青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為防著江暖棠拒絕,不等她開口,便又接著補了句:
“還是說,你心虛,不敢去?”
凌曼青施著激將法,自以為拿捏住了江暖棠。
卻不知......
江暖棠就等著她咬餌上鉤。
對于她顯而易見的激將,不僅沒有拒絕,反而還勾起唇角,淡笑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
江暖棠的聲音頓了頓,半晌,才又接著道:
“你聲稱秦雅薇進(jìn)醫(yī)院是因為我的緣故,若待會我們?nèi)タ吹臅r候,發(fā)現(xiàn)她完好無損,你又該怎么賠償我的名譽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