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殿下真的回來了?”
“那能跟凌王殿下說說,讓他把我們放了嗎?”
“就是,我們每天在這里幫忙監(jiān)視張之鳴,也算是將功抵過了!”
“呸呸呸,貪污都是老爺做的,咱們什么也沒干,有什么過錯?”
看著朱家人期待的臉,獄卒道:“我也不知,不過你們放心,凌王既然已經(jīng)回來,必然會很快給出決斷?!?
朱家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底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貪污一事確實(shí)是朱孝天一人所為。
雖然貪污得來的錢財(cái)他們也用了,可貪污都是小打小鬧,賑災(zāi)銀他們是一分也沒敢動。
且,他們幫助盯著張之鳴,還配合凌王妃隱瞞朱孝天還活著的事,應(yīng)該也算是小功一件了吧?
只是凌王從來鐵面無私,不知會如何處置他們……
張之鳴用完了飯,盤腿坐在草席上,面色沉沉。
宇文訣歸來,他心底也有些驚慌。
姜寧雖手持金牌,也能查他關(guān)他,可若論處罰,姜寧還真沒這個權(quán)力。
但是宇文訣不一樣。
他位高權(quán)重,乃是掌管大軍的戰(zhàn)神,眼下又是明帝最為寵愛,甚至最為虧欠的兒子……
他罪名已定,即便宇文訣軍法處置了他,回去之后明帝也不會有任何不滿。
張之鳴苦笑著,神色絕望地看向漆黑冰冷的石墻。
“難道我張之鳴真的要折在這里了嗎……”
他喃喃自語著,不知在思索什么。
朱家那邊有人在盯梢,見張之鳴要求死,頓時驚叫起來。
“來人,快來人??!張之鳴這狗賊要自盡!”
高亢的聲音在安靜的大牢里響起,刺耳驚慌。
卻有著極好的效果。
一瞬間,負(fù)責(zé)看守大牢的侍衛(wèi)沖了過來,直接打開了牢門,抓住了不停撞墻,想要自盡的張之鳴。
今晚是逐月當(dāng)值,聽到動靜立刻趕了過來。
果然,張之鳴撞的一頭是血,只是人還有氣兒。
逐月臉色難看,冷聲吩咐道:“立刻去請王妃過來!”
下面的人也不敢耽擱,趕緊去了。
逐月讓人拿了干凈棉布過來,先給張之鳴止血。
張之鳴事關(guān)重大,一定不能就這么死了。
否則,若是將來晉王反咬一口,說他們殺了欽差大臣也不一定!
張之鳴意識模糊,額頭的鮮血不斷地往下流,沾濕了眉毛,蒙住了雙眼。
逐月緊緊地按住張之鳴額頭上的傷口,防止他流血過多而死。
這邊,姜寧剛剛?cè)胨吐犕饷鎮(zhèn)鱽砑贝掖业哪_步聲。
她猛然驚醒,翻身坐了起來。
夏荷從門外匆匆進(jìn)來,神色復(fù)雜地道:“王妃,不好了,張大人在牢中撞墻自盡,流了很多血,情況緊急?!?
姜寧聞,氣的笑了起來。
“上次我剛讓人沒收了他的匕首,這次他竟又撞墻,真是可笑荒唐!”
夏荷勸道:“您趕快去看看吧,萬一他真的流血過多而死了,將來咱們?nèi)绾沃缸C晉王?”
姜寧無奈地起身,穿上了衣裳,夏荷也飛快地準(zhǔn)備好了藥箱,陪著姜寧往大牢的方向趕去。
宇文訣也接到了消息,姜寧出門的時候,他也正好推開門走了出來。
宇文訣一身凌厲的黑袍,上面用金線繡著繁復(fù)的云紋,在明月的照耀下,神秘矜貴,宛若天上下凡的神祇。
那棱角分明的容顏,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姜寧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恢復(fù)鎮(zhèn)定。
“張之鳴在大牢里撞墻自盡,你可要去看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