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姜寧淡淡一笑,道:“你說是就是了?一把米撒進米缸,你能分辨出來哪些是之前的,哪些是撒進去的?”
“柳家貪腐上千萬兩銀子,你說這些銀子是你娘陪嫁,它就是了?這些銀子跟別的銀子長得不一樣?”
姜寧聲音冰冷,眼神銳利地盯著柳清辭,渾身都散發(fā)著威嚴的氣息。
柳清辭結(jié)結(jié)巴巴,絞盡腦汁,也不知該如何狡辯。
只是那個米粒撒進米缸的問題,就已經(jīng)讓她難以作答了。
姜寧抬步走到她面前,勾唇冷笑:“柳清辭,我若是你,還是趁早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丟人現(xiàn)眼。”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上了馬車。
吩咐李明藥道:“她若是再敢糾纏,直接送到官府去!”
明天就得離開京城了,她還有許多事要忙,才沒工夫跟柳清辭吵架。
柳清辭眼神怨毒地盯著她馬車離開的方向,緊緊地捏住了手心兒。
鋒利的指甲嵌入掌心,疼得鉆心,卻依然壓制不住她心底恨意。
姜寧如此害她,又當街讓她丟人……
不把姜寧碎尸萬段,她難解心頭之恨!
小綠尷尬地看了看四周指指點點的百姓,低聲相勸。
“小姐,咱們還是快離開這里吧,奴婢覺得他們快要動手打我們了……”
從前柳清辭在京城的名聲自然是極好的。
畢竟,有相府千金,以及京城第一才女的加持,本身又長得不錯,京城不少書生都把她當作清冷仙子般的存在。
可后來……
她自曝失貞于凌王,已讓許多人退避三舍。
后來,竟又被查出,是假扮冒充,甚至,跟二皇子私通……
再加上柳寒淵被革職,柳家被抄家,柳清辭當真成了喪家之犬般的存在。
無論是誰,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鄙夷譏諷,沒有半分同情。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柳清辭眼神怨恨地掃過周圍那些人,憤然地帶著小綠擠出了人群。
主仆兩人行走在漫漫長街上,毫無目的。
小綠悲從心來,哽咽道:“小姐,咱們接下來可怎么辦?。窟B個藏身之所也沒了……”
柳家的宅子,很快也會被收回,甚至售賣給旁人。
今日清晨,已經(jīng)去了官兵把守,她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柳清辭臉色頹敗,咬牙冷笑道:“凌王府不肯給我們留活路,我們也只能去二皇子府了……”
她和宇文墨還有婚約,宇文墨也曾多次求娶她。
希望他還能顧念舊情。
小綠神色復雜:“小姐,二皇子那天都那樣對您了,他能接受咱們嗎?”
得知真相的那天,宇文墨就氣得沖進柳家,打了柳清辭。
現(xiàn)在送上門去,怕是會羞辱吧?
若是宇文墨再退了婚,她們就徹徹底底地成了京城的笑話了。
柳清辭深吸了口氣,逐漸恢復了鎮(zhèn)定。
“總得要去試試才知道,不是嗎?”
頓了頓,她恨恨地掐住手心兒,眼神陰毒。
“更何況,他和我有一樣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只要她還有價值,宇文墨就不會拒絕跟她聯(lián)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