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小一個傷口,換來郭妃囚禁冷宮,實在是再劃算不過。
宇文訣聲音有些冷,氣道:“即便你想對付郭妃,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姜寧這張臉端莊絕美,毫無瑕疵。
想到以后有可能落下疤痕,他心中就又疼又惱。
姜寧眼神奇異,看向宇文訣雙眸。
“你怎么知道我在賭?”
宇文訣心底一跳,解釋道:“追風(fēng)跟我介紹過,說你雖沒有內(nèi)力,卻身手利落,平日里又機靈,總不至于真的被一個茶杯砸傷吧?”
憑借姜寧的身手和膽量,即便是明帝朝她扔?xùn)|西,她都敢躲開。
她沒有去躲,足以證明她想趁機對付郭妃。
姜寧勾唇輕笑:“宇文訣,你雖然失憶了,可智商倒是還在?!?
宇文訣:“……”
他又不是傻了。
更何況,就連失憶都是裝的。
姜寧放下茶杯,涼涼地道:“我和郭家結(jié)怨已久,無論是郭妃還是郭家,甚至老二,都不會輕易放過我?!?
“與其等他們動手害我,還不如主動出擊,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郭家這些毒蟲,三番四次地用陰毒招數(shù)害她。
如果真的被咬到了,怕是疼得不輕。
既如此,她就得主動出擊,先把這些毒蟲消滅掉!
宇文訣沉吟片刻,沉聲開口。
“郭妃受寵多年,父皇肯把她打入冷宮,足以說明已經(jīng)生厭,只是二哥畢竟是父皇的血脈,想要對付他,怕是難了些?!?
明帝不重嬪妃,卻重視血緣。
宇文墨從前也是他頗為疼愛的孩子,不得已才廢了王位,關(guān)在府里禁足。
如果不是大事,明帝不會再輕易動他。
姜寧挑眉,輕輕地笑了。
“怕什么?即便皇上不對付他,他和郭家也會主動作死?!?
這些人從前都是明帝面前的紅人兒,尤其是郭家,靠著郭妃從前的恩寵,在京城風(fēng)光無限。
但凡他們收斂一點,郭子鱗都不敢把主意打到當(dāng)初的姜侯府。
接下來,她只用略施小計,就能看著他們一步步地跳進深淵!
宇文訣沉默下來,屋子里也安靜了。
他定定地看著姜寧,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神色難辨。
“下次,不許再用自己冒險?!?
姜寧挑眉看向他,涼涼地道:“知道了,柳清辭還沒回來嗎?”
宇文訣眼底閃過厭惡,不悅開口。
“你就那么喜歡她?”
姜寧撲哧一聲笑了:“錯,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要耍什么手段?!?
柳清辭已經(jīng)弄出了造假玉佩,為的就是想要提前嫁進凌王府。
可惜,無論是她還是宇文訣,都沒有答應(yīng)。
眼下柳寒淵貪污受賄的事已在京城傳開,柳寒淵沒有上折子自辯,也沒有任何行動。
可柳家心里,必然驚恐極了。
柳清辭這邊,必然會有大動作!
只有嫁給宇文訣,才能破局!
宇文訣閉目養(yǎng)神:“不如你去問問她?我是厭倦了當(dāng)你的工具?!?
姜寧無奈一笑,走到床邊坐下,漆黑發(fā)亮的鳳眸望著他。
“不但你是工具,連我都是工具,我可都陪你一起受傷了,你還想怎樣?”
看著她貼著紗布的額角,宇文訣心中到底不忍。
他抬手想要碰碰那傷處,又怕弄痛了她,又輕輕地放了下來。
“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再這樣了好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