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殿下,此事是在皇上和安熹太妃面前過了明路的,而且您還親自定了婚期,難道想反悔不成?”
宇文訣揉了揉眉心,神色冷淡。
“柳丞相,如果柳小姐說的是真的,本王自然會負(fù)責(zé)到底?!?
可他早已經(jīng)清楚,柳清辭所是假!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揭穿的最好時(shí)機(jī)!
柳清辭抬眸,眼淚滑落,倔強(qiáng)清冷。
“我堂堂相府親近,才貌俱佳,從小到大追求我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西昊!可我只對殿下一人動過心……”
“王爺明明也對清辭有情,只是如今忘了!只要殿下給清辭一個(gè)機(jī)會,我一定會讓您想起來的!”
她有把握能讓失憶的宇文訣愛上自己!
前提是,她能經(jīng)常見到宇文訣。
姜寧提醒道:“我已經(jīng)給了柳小姐機(jī)會,只是你們不愿意出銀子,我也沒辦法?!?
說著,她嘆了口氣。
“原來在柳小姐心里,王爺連這些銀子都不值?!?
柳清辭臉色變了又變,看向柳寒淵。
“爹,女兒對殿下一片癡心,如果您不成全,女兒寧愿一頭撞死在這里!”
說著,起身就要朝著桌子角撞去。
小綠嚇得連忙去攔:“小姐,小姐您這是做什么?您死了奴婢可怎么活??!”
柳寒淵又急又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柳清辭。
“你真是不爭氣!老夫就是這么教你的?”
說完,父女倆人往床帳里的宇文訣看去。
姜寧知道這父女兩人是在做戲,唇角揚(yáng)起不耐煩地笑。
“丞相和柳小姐也不必勉強(qiáng),我數(shù)三個(gè)數(shù),如果你們還有決定,那這提議就作廢了?!?
說完,姜寧毫不猶豫地道。
“三?!?
柳清辭急切地哭了起來:“爹爹,您就答應(yīng)吧!女兒用自己私房錢還不行嗎?”
姜寧翻了個(gè)白眼。
“二?!?
柳寒淵默然不語,眼底一片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柳清辭哭得痛徹心扉,如同死了爹。
“爹,凌王殿下乃是女兒一生所愛……求爹爹成全……”
姜寧好心提醒:“這可是最后的機(jī)會,過期不候喲?!?
說完,她唇角揚(yáng)起冷笑:“一?!?
幾乎與此同時(shí),柳寒淵握緊拳頭開口:“老夫答應(yīng)了!”
柳清辭欣喜若狂,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嗚嗚嗚,謝謝爹爹成全……”
柳寒淵面色陰沉,對著宇文訣躬身行禮。
“凌王殿下,如此屈辱的條件,老夫本不該應(yīng)承,可清辭對您情根深種,又早就是您的。”
“如果老夫不答應(yīng),恐怕她會郁郁寡歡?!?
宇文訣神色冷淡地望著他:“丞相不必解釋,你們父女對本王如何,本王有目共睹。”
說完,他抬眸看向姜寧。
“王妃為了些銀子不顧本王,跟把本王賣了又何異?”
他已經(jīng)主動表明心意,甚至乖巧順從。
姜寧這個(gè)壞女人,還是準(zhǔn)備把他賣了?
這可是柳清辭,她就一點(diǎn)不怕柳清辭從中作梗?!
還是說,姜寧根本不在乎他?
鈍痛從心底蔓延,如同水草般飄搖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