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眉頭緊了緊,冷聲道:“成交,只是到了給本王解毒的日子,你得回來?!?
“行?!?
姜寧笑得咬牙切齒:“上門治病,得收費!”
藍管家?guī)е怂土藷崴^來,就看見兩人在長廊下,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不肯退讓。
藍管家心底忐忑,讓人把浴桶抬進屋子里。
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兩人。
“王爺,王妃,這是怎么了?”
他才離開了一會兒工夫,王爺王妃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忽然變得跟仇人似的?
宇文訣緊緊地抿著薄唇,并不開口。
姜寧冷笑道:“沒事,藍叔,勞煩你把我準備好的藥包放進浴桶去,一會兒還得某個沒良心的放血排毒呢?!?
聽出姜寧話音里咬牙切齒的殺氣,藍管家心中悚然一驚。
他進屋,親自把放在桌上的藥包放進浴桶,才悻悻地走了出來。
姜寧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尖刀,依然在和宇文訣對峙。
黑云之中,電龍閃過,在夜空里劈下一道裂痕,如同撕碎了空間。
電光從尖刀上閃過,映著姜寧殺氣凜冽的眼。
宇文訣瞥了那刀子一眼,鎮(zhèn)定自若。
“藍叔,藥放好了嗎?”
聽到宇文訣的問話,藍叔連忙回答:“王爺,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姜寧。
“王妃這是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的樣子?”
不像是要放血排毒,反而像是要放王爺大動脈的血……
姜寧勾唇,眼底劃過譏諷。
“沒什么,藍叔,我明天要搬走,明早,勞煩你帶人過來幫我收拾?!?
藍管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王妃,這是為何?您是凌王府的王妃,怎可輕易搬出去?”
說完,又有些嗔怪地看向宇文訣。
“王爺,您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王妃?”
宇文訣冷笑:“她早就想搬出去了,本王只是如她所愿?!?
姜寧身上疑點重重,他卻對姜寧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或許,搬出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藍管家兩眼一黑,嘴唇動了又動,不知該如何說起。
他不能點破宇文訣的心思,可又知道,姜寧若是走了,王府就會恢復從前的死寂……
藍管家想了又想,哀求道:“王妃能不能別走?您走了小公子也跟著走了,我們都不舍得小公子……”
這段時間,都是他帶著小寶兒。
早已經(jīng)把小寶兒當做至親了。
姜寧也知道藍管家對小寶兒很好,感激又愧疚地看向他。
“藍叔,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有時間我會帶著小寶兒來看你的。”
藍管家聞,眼眶濕潤,竟忍不住擦起眼淚來。
“王妃,王府這么大,怎么就住不下了呢?如果王爺哪里讓您不高興,我代他給您賠罪?!?
宇文訣俊臉一黑,喉結(jié)動了動,卻抿著唇?jīng)]說話。
雨水順著墻邊的藤蔓滑落,似乎有一條紅線滑落,很快就被雨水沖散。
姜寧看到了那抹奇異的紅,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那是什么?”
她往前一步,再細看時,那抹顏色卻完全消失不見。
空氣里卻泛起淡淡的血腥氣息。
宇文訣瞳孔緊縮,骨骼鈍痛,血液似乎都翻涌起來。
這種感覺,痛苦至極。
藍叔以為姜寧在回避問題,上前懇求姜的開口。
“王妃,您別轉(zhuǎn)移話題,您如果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立刻讓他們?nèi)プ龅酶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