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不深不淺,不大不小,可在這等緊要的部位,卻足以引起莫大的驚慌。
“姜寧,你好大的膽子!”
墨王脖間疼痛,感官在疼痛之下極度放大,甚至能感受到脖子上蜿蜒而下的鮮血。
他又驚又怒,恨不得立刻爬起來,把姜寧千刀萬剮!
可惜,如今他那處受傷,那痛意傳遍四肢百骸,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絲毫動彈不得。
而且,姜寧的匕首就抵在他喉上,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護衛(wèi)見墨王受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休傷我家殿下!否則必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姜寧定定地掃了他們兩眼,冷笑道:“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帶墨王和陸行舟離開?!?
“你……癡心妄想!”
為首的護衛(wèi)眼神狠辣地盯著姜寧,道:“立刻放了殿下!”
姜寧嘖嘖稱奇:“二哥,你這護衛(wèi)是經常跟在身邊那個,叫什么來著?”
墨王臉色慘白,虛弱地道:“裴聞,你按照凌王妃的吩咐去做?!?
那叫裴聞的護衛(wèi)瞪大眼睛,不甘地道:“可是殿下……”
墨王給他使了個眼色,道:“本王的性命如今捏在她手中,不得不從?!?
裴聞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他在院子里喊道:“立刻準備一輛馬車,王爺要出去?!?
院子里有人應了一聲,隨后裴聞回了屋。
他上前來扶墨王:“凌王妃,殿下受了傷,行動不便,屬下來幫您扶著殿下?!?
姜寧這女人果然心狠,專攻下三路,竟用這等卑鄙的手段對付墨王!
“別亂動,否則你家殿下小命不保?!?
姜寧視線凌厲,沉聲警告道:“陸大人手腳被捆,才是真的行動不便,你去扶著他就是!”
裴聞和墨王視線相對,只能去扶了陸行舟。
陸行舟拼命給他使眼色,裴聞立刻會意。
“凌王妃,現在可以走了嗎?”
姜寧勾唇一笑,眼底光芒閃爍,狡黠聰慧。
“你們走前面?!?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后背露給裴聞?
他是墨王的貼身侍衛(wèi),武功恐怕跟追風逐月這等高手不相上下。
把后背露給裴聞,那跟自尋死路有什么差別?
裴聞臉色一黑,拎著陸行舟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