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今天倒霉,都是宇文訣害的。
太上皇不贊同地道:“凌王怎么就沒有那么好的心了?
寧寧,你可想知道凌王為何不肯接受柳清辭?”
姜寧漂亮的鳳眸里光華流轉(zhuǎn),笑盈盈地道:“因?yàn)樗醒蹮o珠?孤傲清高?”
壽康宮門外的黑色身影一頓。
剛要邁進(jìn)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非也非也?!?
太上皇神神秘秘地湊近了姜寧,高深莫測(cè)地道:“因?yàn)樗矚g的人是你?!?
他看著宇文訣長大,對(duì)宇文訣頗為了解。
如果宇文訣只是想折騰寧寧,那大可不必火急火燎地來求他,又在曇妃面前維護(hù)寧寧。
還有昨晚那個(gè)吻……
顯然,那臭小子已經(jīng)對(duì)寧寧心動(dòng),只是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門外,宇文訣身影僵硬,眼底掠過暗芒。
他……真的是喜歡上了姜寧嗎?
這怎么可能?
宇文訣心情復(fù)雜,卻來不及細(xì)想這些。
他緊張地豎起耳朵,細(xì)聽里面的動(dòng)靜。
姜寧臉色復(fù)雜地看了太上皇許久,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哈哈哈……太上皇,您真會(huì)開玩笑……”
姜寧眼淚都笑出來了,忍俊不禁地望著太上皇,樂不可支。
太上皇無奈地?fù)u了搖頭,惆悵地喝了口酒。
“哎,真是個(gè)傻丫頭?!?
虧得他前幾天還覺得姜寧聰明呢,真是白瞎了。
宇文訣抬步進(jìn)來,面色冷峻地行禮:“皇祖父?!?
“喲,臭小子來了?!?
看見他,太上皇眼神嘲笑道:“曇妃就這么放過你了?”
宇文訣微微頷首,在姜寧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心情沉悶,一飲而盡之后,又滿上一杯。
姜寧眨了眨鳳眸,含笑道:“宇文訣,方才太上皇正和我說起你呢?!?
宇文訣又喝了一杯,涼颼颼地問:“說本王做什么?”
姜寧也沒隱瞞,調(diào)侃道:“太上皇說你喜歡我,真的假的?”
宇文訣俊臉一僵,冷笑道:“本王喜歡你?怎么可能?”
方才他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姜寧這臭女人,根本是把他當(dāng)個(gè)笑話看!
姜寧驕傲地看向太上皇,叉腰道:“小老頭兒,聽到了吧?他根本不喜歡我,你少亂牽線!”
太上皇翻了個(gè)白眼,嗤笑。
“一個(gè)笨,一個(gè)蠢,都滾,快滾!”
一個(gè)傻子,一個(gè)死傲嬌,真是氣死他老人家了!
福公公上前趕人:“凌王凌王妃,奴才送你們出去?!?
宇文訣起身,“孫兒告辭。”
姜寧有些不情愿:“這么多菜,我還沒吃幾口呢……”
酒也才喝了兩杯而已。
太上皇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些都是孤的!想吃回你自己家吃去!”
宇文訣搖了搖頭,抓著姜寧的胳膊離開了壽康宮。
姜寧想不明白哪里得罪了太上皇,最后把目光鎖定了宇文訣。
“這小老頭兒,脾氣真是越來越怪了?!?
呵,肯定是宇文訣的錯(cuò)!
兩人同乘一輛馬車回府。
姜寧問宇文訣:“柳家那邊怎么處置?”
宇文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已經(jīng)跟母妃說過,不和離了?!?
姜寧不可置信地站起來,腦袋“砰”的一聲撞到了馬車頂。
她倒吸了口涼氣,又急又怒地看向宇文訣。
“宇文訣,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