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皇上那邊既然沒過問,就是不信那些流?!?
她今天回府,就是為了外面這些流蜚語。
京城的流越傳越兇,她已經(jīng)無法坐視不理。
幸而,爹爹為官多年,做事密不透風,從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多年來,朝中可用的重臣不多,明帝對柳家格外信重。
換作旁人,傳出青湖那等傳,明帝怕是早就找個借口把人革職了。
可至今,她的好爹爹都威風凜凜地在朝中為相。
小綠道:“奴婢不懂這些,不過,凌王妃醫(yī)術高明,怕是不會輕易中招呢。”
“尋常的毒她自然有所防備,可我就不信,她能時時刻刻防著!”
柳清辭眼神狠厲,冷笑道:“到時候,皇后也會想辦法,不勞我們費心?!?
小綠悻悻地點了點頭。
二皇子府。
院子里設了宴,絲竹聲入耳,歌舞升平。
“殿下,您若是喝了奴家這杯酒,奴家就相信您沒有偏愛清公子?!?
宇文墨左手攬著一個清秀少年,右邊抱著俏麗佳人,正飲酒作樂,紙醉金迷。
聽得美人嗔怪,宇文墨哈哈大笑起來:“那你來喂我!”
那俏麗佳人舉起酒杯,卻見宇文墨眼神邪肆地制止。
“不對,你要用嘴喂給本王,本王才能喝了你的酒?!?
佳人盈盈一笑,也不扭捏,當即喝了酒,又妖嬈嫵媚地起身,往他口中渡去。
那少年也不甘示弱,整個人緊緊地貼在宇文墨身上,聲音比起女子還要嬌柔幾分。
“殿下,您喝了她的也得喝我的,不然清兒不依!”
宇文墨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快活。
侍衛(wèi)從門口回來,神色凝重復雜。
“二殿下,出事了?!?
宇文墨似乎沒聽到,依然和左右玩鬧嬉戲。
侍衛(wèi)蹙眉,叫停了那些樂師和舞女,再次開口。
“殿下,出大事了。”
宇文墨臉色倏然難看下來,他眼神陰冷地盯著那侍衛(wèi),怒道:“如今這府里輪到你做主了?竟敢讓他們停下?”
那貌美佳人扭著水蛇般的腰,聲音譏誚地拱火。
“可不是嘛殿下?這人誰呀?一點也不把您放在眼里?!?
侍衛(wèi)眼神如刀地掃過那女子,再次道:“殿下,娘娘被打入冷宮了。”
侍衛(wèi)的話如同重雷,瞬間讓醉醺醺的宇文墨清醒了過來。
他臉色震驚,不可置信地推開左右,憤然地站了起來。
“放肆!父皇最是疼愛母妃,怎么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
從他記事開始,郭妃的恩寵在宮里從無人可以爭鋒。
即便她做錯了事,也只是冷落幾日,從未超過半月。
怎么如今卻發(fā)了這么大的火?
侍衛(wèi)凝聲道:“殿下有所不知,這些天娘娘一直在想辦法見皇上,可都未能如愿,今天娘娘自縊,皇上派凌王妃去探望,娘娘打傷了凌王妃,皇上一怒之下,就把娘娘打入了冷宮?!?
“姜寧傷到了哪里?”
宇文墨臉色黑沉,渾身怒火凜冽:“母妃打傷曇妃也才被降了位分,為了傷了她后果如此嚴重?”
侍衛(wèi)眉頭緊皺,冷靜開口。
“凌王妃傷到了額頭,破了相,不過她說,娘娘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早晚要瘋,才會暴躁易怒,動手傷人,皇上信了娘娘精神有問題,才把人打入冷宮反省。”
宇文墨雙眸噴火,咬牙切齒地道:“又是姜寧!她害得我被廢囚禁還不罷休,竟又害母妃被困冷宮!”
“新仇舊恨,我必然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侍衛(wèi)冷眼掃過那噤若寒蟬的兩個玩物,兩人立刻低著頭下去了。
他眼神幽幽地看向宇文墨:“殿下,皇后那邊也要對付凌王妃,派人前來說和,不如咱們跟皇后聯(lián)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