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
姜寧萬萬沒想到他竟選擇傷害自己,頓時震驚地愣住。
龍鱗的悶棍也隨之落在他的后腦勺上。
宇文訣神色痛苦,往后倒了過去。
姜寧快步上前,檢查他的傷口。
這狗男人真是瘋了,剛才刺的地方,可是心口!
果然,她的匕首刺在他左心口的位置,距離心房,只差了兩厘米。
姜寧渾身顫抖,看著鮮紅的血液從他胸前和胳膊上的傷口涌出,在雨水中也泛著觸目驚心的紅。
追風(fēng)和逐月連滾帶爬地過來,面色慘白地看著宇文訣。
“王爺!”
“王爺,您怎么這么傻!”
王爺為了不傷害王妃,竟選擇傷害自己!
可他們家王爺如果真的死了,他們將來怎么辦?
龍鱗面色復(fù)雜地站在一邊,也有些不知所措。
“凌王妃,凌王殿下……還有救嗎?”
如果凌王死了,太上皇必然很傷心吧?
“都閉嘴!”
姜寧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冷聲吩咐道:“把他抬到屋子里去,都小心些!”
追風(fēng)和逐月也不敢耽誤,連忙把宇文訣抬進(jìn)房間。
姜寧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眼神凌厲地看向眾人。
“今晚毒發(fā),是有人蓄意為之,你們好好守著王府,我得為宇文訣做手術(shù),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追風(fēng)和逐月對視一眼,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屬下領(lǐng)命!”
姜寧看向龍鱗:“你進(jìn)來,幫我?!?
宇文訣傷得嚴(yán)重,她需要幫手。
可這幫手,卻不能是凌王府的人。
龍鱗也不敢耽誤,快步跟著姜寧進(jìn)了房間。
接過姜寧扔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龍鱗問道:“王妃為何不讓追風(fēng)他們幫忙,反而讓屬下過來?”
姜寧身影頓了頓,漠然地道:“因為他們是宇文訣的人?!?
宇文訣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她不想讓宇文訣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
可今晚,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因為,宇文訣不能死。
如果宇文訣死在今晚,她至少也是個救治不當(dāng)?shù)淖锩?
明帝震怒之下,她和小寶兒必然也難逃罪責(zé),極有可能是陪葬的下場!
龍鱗不解,卻也沒有多問,只跟著姜寧到了床邊。
姜寧冷冷地望著他:“龍鱗,今晚在這個房間發(fā)生的任何事,你都不能說出去,你能做到嗎?”
“太上皇說過,讓屬下保護(hù)您,也說過,屬下遲早要跟著您?!?
龍鱗眉頭擰了擰,沉聲道:“王爺乃是太上皇最在乎的后輩,只要王妃不是刺殺王爺,屬下就能做到!”
姜寧輕輕地吐了口氣,道:“我相信你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說完,她檢查過了宇文訣的血型之后,立刻從空間里拿出同類型的血液,和輸血機(jī),給宇文訣輸血。
宇文訣失血過多,再不輸血的話,很快就會陷入休克。
到時候,再想救活他,就難了。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床頭的輸血機(jī),和不停流入宇文訣體內(nèi)的鮮血,龍鱗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
“王妃,這是……”
“你不必多問,我讓你做什么,你安心去做就是?!?
姜寧面色冷靜,遞給龍鱗一把剪刀。
“把他的衣裳剪開,然后把匕首拔出來?!?
隨后,她速度極快地給宇文訣胳膊上的傷口消了毒,然后用縫合針線縫合起來。
龍鱗剪開了衣裳,可看著那距離心臟極近的匕首,卻有些猶豫。
此舉兇險,如果亂動匕首,說不定會直接導(dǎo)致宇文訣死亡。
可如果不拔,宇文訣必死無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