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話音剛落,整個金鑾殿都寂靜下來。
明帝虎眸驚怒,面色鐵青。
“蔣愛卿,你從哪里聽來的謠?”
工部侍郎蔣列跪在地上,正色道:“皇上,微臣上朝時,聽街上的百姓說的,他們都已知曉!”
明帝眼神凌厲地看向宇文訣。
他已經(jīng)經(jīng)過宮里的人,此事絕對不能外傳。
宮里那些御林軍和小太監(jiān)之流,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可如此一來,宇文訣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畢竟,對于墨王的處罰,他頗為不滿。
宇文訣蹙眉辯解。
“父皇,兒臣一無所知,可昨晚行動時候,動靜頗大,興許是被人看到了。”
宇文訣說完一愣,自責地看向明帝。
“對不起,父皇,兒臣不該說這些的?!?
大臣們也都反應過來,朝堂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凌王殿下此舉不是等于承認了?如此說來,墨王真的做了那等惡事?”
“猖狂,何等猖狂?。 ?
“真是世風日下,竟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等事,這讓皇上如何放心把國家交給他?”
金鑾殿上,群臣憤慨激昂,吐沫星子橫飛。
晉王眼底掠過滿意,抬手恭敬地道:“父皇,二弟當真做了這種事?兒臣真覺得驚悚!”
見晉王開口,寧王也道:“父皇,兒臣平日里只覺得二哥生活作風有些問題,可竟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父皇,兒臣聽說有許多人命都死在二弟手里?!?
晉王一身正氣,跪下請命:“父皇,如果二弟如此,該嚴懲才是!否則豈不是助長歪風邪氣?”
諸位皇子之中,無論成年未成年,就屬墨王最讓他忌憚。
如今墨王出事,他自然得趁機落井下石!
群臣也跟著跪下,甚至有人指著宇文訣,恨鐵不成鋼地指責。
“凌王殿下,你是大乾戰(zhàn)神,本該公平正義!可竟然為了兄弟之情不顧百姓,至今都在為墨王爺狡辯!”
其他人也道:“皇上,微臣聽說,墨王之事就是親自督辦!他卻還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真是讓我等心寒!”
宇文訣微微低著頭,薄唇噙著明帝看不到的笑。
他跪在晉王和寧王身邊,低頭嘆息一聲。
“是本王太過自私了,辜負了父皇,辜負了各位大臣?!?
昨晚,他就讓追風逐月帶人去把消息散開,還用妙法通知了多位大臣。
墻倒眾人推,面對墨王,各個派系都忍不住下場,想要借機踩墨王個萬劫不復!
事情才得以鬧得滿城風雨。
明帝臉色陰沉鐵青,可群臣義憤填膺,他也不好在此時真的為違逆天下!
“諸位愛卿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朕就說說朕的看法?!?
明帝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厲聲道:“墨王年紀還小,被陸行舟那奸人所迷惑,才做下這等荒唐之事!”
“朕已經(jīng)免除他的職位,把他禁足半年思過?!?
一直沒說話的柳寒淵緩緩開口。
“皇上,墨王是郭貴妃所出,身份尊貴,更深受皇上寵愛,微臣等都能理解?!?
“墨王如今已經(jīng)二十有五,已經(jīng)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了,否則將來江山交到這種人手中,天下怕是要大亂。”
柳寒淵話剛落音,杜懷瑾也沉聲開口。
“皇上,柳丞相說得沒錯!如果臣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凌王殿下上戰(zhàn)場的時候,也才十三歲!凌王殿下反而成了萬民敬仰的戰(zhàn)神!可沒有做這等惡心事兒!”
陸行舟是兵部的人,是他親自選出來的代侍郎。
可誰知,此人竟是墨王走過,還猖狂至極地在兵部門前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