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城的確是有點慌。
但看到她那得意洋洋的臉,心中怒氣驟生,反將那惶意壓了下去!
“你不必陰陽怪氣的說這些無謂的話!”他冷哧,“你想指證我下毒,人證物證,缺一不可!”
“人證就在你面前??!”江清歌輕笑,“物證嘛,很快你就會看到了!”
“什么時候一個賣主求榮的賤奴,也能做人證了?”蘇離輕哼,“照你這么個說法,我倒要指證你收買了顧辭,故意放毒,故意陷害呢!”
“那你得拿出證據來?。 苯甯钄偸?,“空口無憑!”
“證據就在你眼前,你眼瞎看不到嗎?”蘇離冷哧,“剛剛明明屋子里是你和蕭允,顧辭卻故意引導大家,讓大家以為屋內的人是他家主子!試問,哪個忠仆會如此做?”
“他又不知道屋內的人是誰!”江清歌爭辯。
“你的意思是,他跟你一樣瞎?”蘇離挑眉,“他是守門的??!他就站在門前,離這門不過一米之隔!他可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他分明就是知道!但為了幫你們開脫,才故意讓眾人疑心是他家公子!”
“你簡直胡扯八道!”江清歌跳腳,“若他被我收買了,知道房中的人是我,自是要想法設法向我示警,怎會裝腔作勢把人往那兒引呢?”
“裝腔作勢往人往那兒引?”蘇離翻了個大白眼,“你當時可是在屋子里!你怎么知道他會裝腔作勢的?你還敢說沒有收買他?我看你不光收買了他,還教他怎么坑害自家主子吧?”
“你……”江清歌被她七繞八繞的繞得兩眼昏花,咬牙頓足道,“我也懶怠跟你說這些廢話!待會兒從書肆中搜出毒藥,我看你們還怎么狡辯!”
“我都不知書肆中有毒藥,你卻如此篤定……”顧千城冷笑,“江清歌,看來,你真的是讓顧辭往我書肆放東西了!”
“清者自清!”江清歌冷哼一聲,看向安陽,正要說話,一旁的顧明軒卻好死不死的來了一句,“江清歌,你不配說這四個字!你玷污了這個清字!我決定了,我以后要叫你,江濁歌!”
“噗!”花無月聽到“江濁歌”三個字,笑得頭都快掉了,“顧明軒,我忽然發(fā)現(xiàn)你是個風趣幽默的人!”
“我本來就是!”顧明軒一臉的苦大仇深,“就是因為遇到這個女人,我才變得面目全非!”
江清歌屢遭嘲諷,氣得面色青紫,偏又無可辯駁,只得當作聽不見,走到安陽面前,低聲說出藏匿毒藥之處。
“據顧辭交待,毒藥就放于這兩處地方,請公主即刻派人前去搜查!”
“知道了!”安陽掠了她一眼,看向老朱,“你這就帶人過去!”
“鑰匙在這里!”顧千城主動上前,交出書肆的鑰匙。
“謝顧公子配合!”老朱接過鑰匙,自帶人趕往書肆。
這邊太后則張羅著讓人送來衣物和洗漱用品。
江清歌和蕭允簡單擦洗過,換上干凈的衣裳。
再走出來后,仿佛又變成了之前那個高雅驕傲的福運圣女。
倒是蕭允有點垂頭喪氣,目光在江清歌身上流連著,面色陰晴不定。
京城書肆。
老朱按照江清歌提供的信息,很快便找到了一只暗紅色的油紙包,上面帶著暗黑色的花紋。
“總管,是這個嗎?”星歸忙問。
“十之八九!”老朱表情凝重,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如今對江清歌深惡痛絕,自是不愿看她得勝。
但這毒藥又的確找到了,身邊人都看到了,他亦不能徇私說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