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武先前一直在負(fù)責(zé)家族的海外業(yè)務(wù),是這次侄兒歐陽靖死了他才突然趕回來的。
對于米家,尤其是米燕兒,他已經(jīng)恨到了骨子里。
而在歐陽家得知米閻良已經(jīng)立下遺囑拆分了自已的股權(quán)后,歐陽龍便動起了樺茂集團(tuán)的主意。
連夜派人約談了其中的九位董事,并且以極低的價(jià)格從他們手中買下了樺茂集團(tuán)的大部分股權(quán)。
現(xiàn)在,歐陽家,才是整個集團(tuán)最大的掌控者。
米燕兒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眼眶里泛起了淚水,她可以無視歐陽武的謾罵和嘲諷。
但她不能理解各位叔叔伯伯,怎么能將自已打拼了幾十年的公司股權(quán)拱手相讓?
米美兒像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米燕兒則是紅著眼眶沖著幾位元老吼道:“你們?yōu)槭裁矗繛槭裁匆压蓹?quán)賣給歐陽家?”
“明知道他們不是好東西,明知道我爸的死可能和他們有關(guān)系,你們……”
“二小姐!”這時一個地中海發(fā)型的男子抬頭打斷了米燕兒,他表情悲痛,眼睛里噙著淚水,開口說道:“我們,大多數(shù)都還上有老下有小,有些事,不能說,但希望您一定不要責(zé)怪我們?!?
米燕兒立即臉色一變,朝歐陽武指了過去喝道:“你,你們威脅他們?”
“法克!”
“誰威脅他們了?賤種,你說話給我客氣點(diǎn),你那個耳朵聽到我歐陽家威脅他們了?”歐陽武面帶譏諷冷笑。
“現(xiàn)在,你們兩個賤種給我滾出去,這是高層會議,你們沒資格參加?!?
米燕兒深吸一口氣吼道:“就算是高層會議,我們也是大股東,我手里有集團(tuán)30%的股份?!?
“喲,還真多啊,可惜我手里有集團(tuán)51%的股份呢。我現(xiàn)在是董事長,誰有資格參會,誰沒資格參會,我說了算?!?
“你充其量是個大股東,放心,每年的分紅我都會給你,但集團(tuán)的事務(wù),跟你們米家沒關(guān)系了。”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畜生!”米燕兒忍不住尖叫著朝歐陽武沖了過去。
歐陽武突然伸手掐住了米燕兒的咽喉,后者一下子無法呼吸,只能雙手朝著對方瘋狂虛抓,但奈何歐陽武臂展太長了。
“二小姐!”
幾個董事面色緊張站起來驚呼,憤怒的眼神朝歐陽武看了過去。
沒錯,他們每一個人都遭到了歐陽家的脅迫,而且是用他們?nèi)胰说男悦鼇砻{迫。
沒人會愿意將自已辛苦打拼了三十多年的集團(tuán)股份低價(jià)賣出去,但比起家人的性命,錢就是身外之物了。
米美兒也緊張的站了起來,沖著歐陽武大喊:“你,你,放開我妹妹?!?
見有兩個董事起身朝上面走來,歐陽武怒喝一聲道:“都給我站住。”
他的表情變得無比猙獰,獰聲喝道:“你們忘記我哥說的話了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了。
這時米美兒厲聲大喊起來:“熊毅,熊毅,江白,江白,快,快給秦先生打電話。”
聽到秦先生三個字,歐陽武臉色變了變,抓住米燕兒的右手也稍稍松了一些。
因?yàn)槭歉邔訒h,熊毅和江白的身份不便,所以就留在了隔壁的會客室。
聽到米美兒的尖叫聲,兩人第一時間沖出來,但到會議室門外就被兩個高大的黑人保鏢給攔住了。
看到米燕兒被歐陽武掐住脖子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紫,江白雙眼赤紅,指著歐陽武吼道:“你是誰?你特么的給老子把燕兒放開,你放開。”
情急之下,江白突然猛地一口朝身前黑人保鏢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后者吃痛厲吼,準(zhǔn)備揮拳打下來時,江白卻借助自已相對矮小的身子,嗖一下從高大黑人的腋下鉆了進(jìn)來。
江白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還距離歐陽武兩米多,便跳起來一個虎撲朝歐陽武身上跳去。
門外兩個黑人保鏢沖了進(jìn)來,歐陽武身形高大,江白直接跳上了他后背,猛地一口朝歐陽武的右耳朵上咬了下去。
?。?
歐陽武發(fā)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下意識的將米燕兒扔了出去,反手朝后背的江白抓去。
米燕兒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江白卻被一個黑人男子伸手拖拽下來,緊接著便一腳踩在了江白胸口上。
耳朵鮮血橫流的歐陽武扭頭面目猙獰看著江白,咬牙切齒道:“你,江白對吧?我侄兒就是因?yàn)槟銈兌赖模俊?
“給我打,狠狠地打?!睔W陽武指著地上的江白厲吼。
兩個黑人保鏢立即開始朝江白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