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都暗暗心驚。
更有不少人看向程洺璽的目光里都參雜上了一絲絲鄙夷和不屑。
誰都想攀上冷元勛,但這么出賣尊嚴的事情,他們也不敢拿到大眾面前干。
而這個程洺璽,真不知該說他是有勇氣,還是真的臉皮厚。
替冷元勛擦好了鞋以后,程洺璽才抬頭朝冷元勛悻悻一笑,準備收回手來。
可誰知,局勢就在這一秒被徹底翻轉。
冷元勛漠然站起身來,黑色的皮鞋抬起,就這么直接對著程洺璽的手踩了下去,將他的手直接踩在了地上。
“冷,冷總……?!”程洺璽痛得一聲驚呼,震驚地看著冷元勛。
而冷元勛,從頭到尾就只輕描淡寫地斜視了他一眼。
黑色皮鞋動了,他踩著程洺璽的手,伴隨著程洺璽一聲比一聲尖銳的痛呼聲,冷元勛的鞋碾了碾,垂眼冷笑:“程洺璽,管好你的女人。
”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程洺璽瞪大了雙眼,心底隱隱間明白了什么。
在場的眾人也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只要稍微一聯(lián)想,就能猜得到,冷元勛這是在為安謹出頭!
誰不知道在今天這場品酒會上,安謹和趙泱泱起了矛盾和糾紛?
此舉一出,眾人更加在心底證實了冷元勛和安謹之間有著不一般關系的猜測。
同時也暗暗同情著程洺璽,惹誰不好,偏偏招上冷元勛這尊撒旦。
冷元勛下腳不輕,程洺璽已經(jīng)疼得臉色發(fā)白,連額角都有青筋暴起。
他看著眾人朝著自己指指點點的模樣,眼眶欲裂,一股屈辱之意洗刷著全身上下的每一處,讓他無處遁形。
冷元勛就宛如一個能夠隨意掌握他生死的魔鬼,就那么高高在上地望著他,眼里毫無感情,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毫不起眼的螻蟻。
程洺璽心里防線徹底崩塌,哆哆嗦嗦地道:“冷,冷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恨啊,他恨啊,但冷元勛與他的地位相差實在太大!像冷氏這種龐然大物,若想弄死他,只需要動動小手指的事情。
在冷元勛的面前,他再仇恨也不敢表露出分毫!
冷元勛這才緩緩抬起腳,放過程洺璽。
而后者的手背上,早已被踩得紅腫一片,看上去慘不忍睹。
程洺璽握著自己這只受傷的手,渾身都發(fā)著抖。
他甚至不敢再抬頭看向冷元勛,他怕這個男人再變態(tài)般地對他做出打擊報復的事,也怕自己眼里那抹陰毒和仇恨會顯露出來。
冷元勛扔了個冷眼:“今天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你們敢再找安謹麻煩,后果自負。
”
安謹這個名字落下,所有人都噤了聲。
就包括程洺璽也都呆愣住了,咬著牙低著頭,“不敢,不敢……”
他卑躬屈膝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感嘆,但沒有人敢取笑他。
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若是也碰上冷元勛這樣的敵人,會比程洺璽做得更好。
末了,冷元勛沒再看程洺璽,他只是沉靜而內斂地垂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然后邁開步子,徑直離開酒樓。
人已經(jīng)教訓完了,繼續(xù)留在這里也沒有多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