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到林瑾和許美蕓母女想要算計陸景行的時候,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才會迫不及待的去砸林瑾的房門。
然而,實(shí)際上她的擔(dān)心真是太多余了。
陸景行這樣的天之驕子,商業(yè)奇才,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被算計,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林瑾想要算計陸景行,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隨后,彼此間又陷入短暫的沉寂。
沈清溪站起身走到窗前,脊背倚著圍欄,身上的吊帶睡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拎起手中的啤酒罐,偶爾喝一口酒,姿態(tài)慵懶的仰著下巴,看著窗外落雨聲聲。
陸景行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單薄消瘦,帶著一種沉重的孤寂和悲傷。
陸景行慢慢的移開視線,看向窗外陰沉沉的天空,低沉磁性的嗓音,無波無瀾的說道。
“我小的時候,一直是外婆照顧我。每天,吃她給我燒的飯菜。每晚,聽著她給我講故事入睡。
后來,她病了,病得很重,在我七歲那年過世。她離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辦法適應(yīng),吃不好,也睡不著。
外公對我說,外婆一直被病魔折磨,活得很辛苦。如果人活著只剩下痛苦,那么,死對于她來說反而是種解脫。反正,人遲早都會死的,她們只是先一步去了天堂而已。”
陸景行說完之后,沈清溪雙手撐著圍欄,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她想,也許陸景行說的是對的,許慧蕓一直活在痛苦與煎熬之中,死對于她來說也許真的是種解脫。
沈清溪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沖著窗外大喊,“媽媽,你在天堂還好嗎?”
喊聲夾雜著雨水的嘈雜聲中,似乎帶著回響。
當(dāng)然,沒有人能回答她,但喊出來之后,她覺得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了不少。
沈清溪回頭看向陸景行,見他隨手拿起放在圍欄上的罐裝啤酒,取下拉環(huán),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