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心中那根弦,突然“當”一聲響,被撥動了。
再看夏至,他忽然眼神有點忽閃,不敢直視。
夏小澤也聞聲而來。
有好酒,有好朋友,怎么能缺了夏……地主家的傻兒子……小澤呢?
席間,說起將要舉辦的婚禮,夏小澤一臉憧憬,信誓旦旦地說:
“我要給紀遠香港以來,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行了,你別吹牛了。
而且,也放過我!
我可不想要什么盛大的婚禮,看夏慧結(jié)婚,我都覺得好累?!?
紀遠也是百無禁忌了。
人家夏家好歹也是香港豪門排名前三。
要是換成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嫁到夏家,那不得覺得天上掉下塊餡餅?
少不得低眉順眼,一句忤逆的話也不敢說。
哪里像紀遠這樣,要給她面子,抬舉她,還嗶嗶賴賴的。
然而,就是這樣的紀遠,對了夏小澤的胃口,輕松拿捏他。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聽到紀遠這么抱怨,夏小澤雖然一臉訕笑,但卻不敢反駁。
夏顏聽聽就好。
紀遠喜歡大放厥詞,她聽聽就好,反正夏小澤耐受得住,人家小情侶的情趣,她當npc背景就可以,沒必要陪著著急。
夏小澤抹了把鼻尖,和坐在身邊的恩佐勾起肩,和他碰了下酒杯說:
“咱們喝咱們的。”
一臉大老爺們辦事,老娘們走遠點的架勢。
紀遠是誰呀?
哪容得下夏小澤蹬鼻子上臉的,她也拿起酒杯,約夏至說:
“咱們姐倆來一個?!?
夏至看她先行一飲而盡,搖了搖頭,淡定地道:
“牛嚼牡丹!”
“噗嗤!”
夏顏不禁笑了。
也是,夏至身為品酒師,肯定覺得紀遠這樣是暴殄天物。
紀遠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哼了一聲,拿空杯子對著夏至道:
“喝嘛,我都先干為凈了?!?
夏至無語,搖搖頭,只好拿起酒杯淺抿了一口。
紀遠也沒有強逼夏至要喝完,看她喝了,覺得面子到了,心滿意足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找石磊喝酒去了。
恩佐喝到半場,突然想起一件事,對眾人道:
“你們還記得在獄中自殺的吳偉嗎?”
“記得,怎么了?”
夏顏心里一跳,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的尸體原本留在法醫(yī)處下轄的遺體冷庫里,等待尸檢。
但奇怪的是,還沒有尸檢,他的遺體就不翼而飛了?!?
“什么?遺體丟了?他是不是炸尸了?”
紀遠驚呼。
“怎么可能?死得透透的,當時你們不是讓我托關系進去看看嗎?
我看了,摸了他的脈,檢查了一些生理體征,的確是涼透了,不可能炸尸。”
恩佐失笑。
他是醫(yī)學生,一個人死沒死,他這點基本功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