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無聲幽嘆一聲。
“罷了!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干媽也不能再不通情理的說些什么,但干媽有一個要求!”
“你說!”白斬彥與尉遲荌異口同聲道。
“干爸干媽對你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這一輩子都要好好的,婚姻不要出現(xiàn)任何的變數(shù),讓干爸干媽跟著傷心難過!”陸母鄭重叮囑。
兩個都是他們的孩子,他們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你們放心,我會一輩子愛她,寵她,讓她做最快樂的女孩!”白斬彥深邃眸光,落與荌荌身上。
與其說,此刻的語是對陸父陸母的保證,倒不如說,是給予他所愛之人,一輩子的承諾。
尉遲荌臉頰,再次染上一抹嫣然,靜靜回望著他,眉眼間有著掩飾不住的歡悅與動容。
仿佛這一刻,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彼此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它。
——
季肖臻再次出現(xiàn)在尉遲荌與白斬彥面前,已是幾日后。
白斬彥面色沉冷,令人看不出情緒。
尉遲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在,他們說話不方便?
悄摸摸挪動腳,準備先行離開,將剩下的時間與空間交由他們。
“荌荌!你不用走!”季肖臻喚住她離去步伐。
尉遲荌離去步伐微微一頓,怕他是覺得不好意思,忙開口道:“我去給你們準備些茶水,你們慢聊!”
“不用準備,我一會兒就離開!”季肖臻沉聲道,眸光重新落回白斬彥身上:“我今日來此,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么人?”白斬彥面無表情詢問。
季肖臻注視他片刻,道:“你奶奶!”
白斬彥周身氣息驟然冷卻:“去見間接害死我媽媽的罪魁禍首,你想讓我們說什么?互相指責,還是相看兩厭?”
“”季肖臻呼吸一滯。
雖然來的時候,便已猜到他會拒絕,可當他說出這么嚴厲的指責,心頭仍一陣壓抑的難受。
他知道,當年錯在他媽媽,可如今已幾十年過去,他也用行動報復了所有人,在她人生最后關(guān)頭,他又怎么真的忍心,拒絕她最后一個請求,讓她死不瞑目。
“如果你今日來此,是為了此事,那么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話音落,白斬彥意有所指望了眼房門方向,其寓意不而喻。
季肖臻未動,沉重道:“她已時日無多”
“與我何干?”白斬彥冷聲截斷,他欲出口勸說:“當年她逼迫我媽媽離開,讓我媽媽飽受議論與折磨,直至最后死亡降臨,都無法真正闔眼的時候,她就該想到,今日不被原諒的下場!”“對!你說這些,我都無法反駁,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她,只請你看在她所剩時日無多的份上,去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季肖臻懇求,面色沉痛:“至于你媽媽,待百年之后,我會親自去懇求她的原諒
!”
“人都不在了,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還有用嗎?”白斬彥態(tài)度冷硬。
“小哥哥”尉遲荌上前兩步,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指尖。
溫熱細膩的觸感,好似一瞬間,將他自孤冷的世界拉回現(xiàn)實。
稍稍垂首,望向滿臉擔憂的人兒。
“我沒事!”白斬彥開口,冰冷的嗓音中,多了絲溫和。
尉遲荌倏然伸手,環(huán)抱住他挺拔腰桿,試圖溫暖他整個人。
白斬彥稍稍愣了下,伸手,回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