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遙揚(yáng)了下唇角,想好從哪兒說起后,才緩緩開口:“我的家鄉(xiāng),和這兒很不一樣,那兒處處充斥著……”
尉遲荌支著下巴,津津有味的聽著,她口中講述的一切新奇事物,眼底甚至是,隱約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向往。
時間在陸子遙的講述中,不知不覺流逝。
而聽得越發(fā)興起的尉遲荌,同樣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如果說,她們倆個人,一個是以此來懷念、緩解,對家鄉(xiāng)和親身的思念,那么另一個,無疑就是最好的聆聽者。
遠(yuǎn)處……
橙兒與尉遲荌的貼身小丫鬟,無語的蹲在大樹下。
實(shí)在不知,什么話題能聊近兩個時辰,還沒有聊完?
不覺得累嗎?
“那個……我們要不要送點(diǎn)茶水過去?”小丫鬟怯生生開口。
橙兒估摸的想了下,道:“還是不要上前,她們?nèi)羰切枰匀粫形覀?!?
“哦!”小丫鬟應(yīng)了聲,繼續(xù)發(fā)呆望著遠(yuǎn)處的主子。
橙兒的神色,與她幾乎如出一轍。
尉遲蕭尋至此處,瞧見的正是這詭異的一幕。
“咳!”尉遲蕭輕咳一聲。
橙兒與小丫鬟聞側(cè)目,待瞧見來人,忙齊刷刷起身:“世子……”
“她們在做什么?”尉遲蕭意有所指望著遠(yuǎn)處,排排坐的兩個人兒。
“好像在聊天!”橙兒道。
尉遲蕭蹙眉。
這算什么回答?
察覺他的不悅,橙兒慌忙解釋道:“郡主拉著陸姑娘過來看喜堂,特意交代奴婢們在遠(yuǎn)處候著,不用跟上去!”
尉遲蕭聞,沒有多說什么,邁步,向著她們所在方向行去。
橙兒見狀,稍稍松了口氣。
剛剛她還以為,世子會責(zé)怪她們照看不周呢?
“兩個轱轆的車,騎起來真的不會摔跤?”尉遲荌表示懷疑。
馬車都是四個轱轆,若是換成兩個轱轆,豈不是分分鐘的翻車?
“初學(xué)者會摔跤,但是學(xué)會了,就不會了!”見她欲開口細(xì)問,陸子遙先一步道:“等什么時候有空,我將圖畫出來給你瞧瞧!”
“好!這個可以有!”
“有什么?”她話音剛落,尉遲蕭低沉悅耳聲適時傳來。
尉遲荌定目望去:“哥!你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子遙姐還沒講完呢!
“早?”尉遲蕭望了眼灰蒙蒙的天色:“你眼睛不好使?”
“呃~~”尉遲荌。
說話就說話,干嘛要進(jìn)行人身攻擊?
“晚膳時間都快過了,還早?”尉遲蕭賞她一枚涼颼颼的眼神,伸手,將陸子遙自臺階上扶起。
尉遲荌聞,后知后覺望了眼天色:“呀!什么時候天黑了?”
她怎么不知道?
難道是,聽得太入迷了?
尉遲蕭已懶得理會她,眸光落與懷中,柳眉微蹙的人兒身上:“怎么了?”
“坐的太久,腿有點(diǎn)麻!”陸子遙不好意,吐了下舌尖。尉遲蕭不由分說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