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希望本世子收回昨日的決定,將你仍至海邊,自生自滅?”尉遲蕭淡漠的嗓音的中,沒有絲毫玩笑意味。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出爾反爾!”陸子遙下意識反駁。
開什么國際玩笑,她好不容易找了個落腳地,豈有再自尋死路的道理。
“不想被提仍,就做好一個奴婢該做的事情!”
陸子遙徹底的幽怨了,磨磨唧唧起身。
一步三回頭向著房間外行去,那神色明顯在期待著他改變主意。
然而……
直至她行出房間,身后之人都沒有半點表示。
陸子遙認(rèn)命慫拉下腦袋,向著廚房行去。
待瞧著桌面上已經(jīng)洗好的菜肴,泱泱不快的小臉總算是陰轉(zhuǎn)晴:“算你們還有點良心,知道幫我減輕負(fù)擔(dān)……”
“你想多了,是怕你過多浪費時間,餓著世子!”輕飄飄的嗓音,毫無預(yù)兆在她身后響起。
陸子遙嚇了一跳:“你走路都不帶出聲的嗎?”
“是你太專注,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墨漣璃糾正,指了下桌面上的菜肴:“先簡單做點,世子急著出門!”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他去哪?”陸子遙好奇詢問。
暗自尋思著,難道這兒有通往外界的路?
墨漣璃豈會看不出她心頭所想,不緊不慢的給她潑了盆冷水:“總歸出不了這座島嶼!”
“……”陸子遙。
說了等于沒說。
墨漣璃沒有久留,無聲無息的離去。
“還真是神出鬼沒!”陸子遙吐糟,隨即,無限向往嘟囔:“我若是有這功夫,是不是就不用在這兒為奴未婢了?”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想法,也只能當(dāng)做白日夢隨便想想。
用過早膳。
陸子遙目送他們離去后,沒有耽擱,麻利的翻出尉遲蕭所說的衣物,清洗完畢,掛與晾衣繩上晾曬。
看著滿滿一繩的衣物,陸子遙有一瞬間恍惚,覺得自己也許要在這兒呆上很久……
這個想法剛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才不要在這兒為奴為婢,她要回家。
回到那個沒有人欺壓,有絕對民主權(quán)的地方。
“不行!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要去找找回家的路!”陸子遙說做就做,隨手摸起一根長度適中的竹竿,行出院子……
——
玄月譚。
尉遲蕭靠與岸邊,閉眼假寐。
墨漣璃則立于不遠處,注意著周邊環(huán)境,免得有野獸出沒,打攪了自家主子的清凈。
昨夜,他多多少少聽聞一些動靜,本想出去瞧瞧,最后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過,以自家主子的個性,昨夜定然不會與一名陌生女子同床而眠,多數(shù)是一夜未眠……
“出來!”閉眼假寐的尉遲蕭,倏然刷的睜開眼瞼。
墨漣璃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十幾米開外的雜草叢,微微有些晃動。
窩與草叢中的陸子遙,一時間有些不確定,他叫的是不是自己?
離得這么遠,她的動靜又這么小,他應(yīng)該不至于發(fā)現(xiàn)她吧?
除非他是千里眼,順風(fēng)耳。這個想法一出,陸子遙又淡定了,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叫自己,一定是怕有豺狼虎豹出沒,故意吆喝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