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人呢?”墨錦郗開門見山。
北冥瀅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旋即,慢慢斂去:“我與瑾兒郡主向來沒有往來,表哥來找我要人,是不是找錯了人?”
“事到如今,還有裝的必要嗎?”墨錦郗不回反問,眸中冷厲的目光,沒有一絲溫情。
“我不知道表哥在說些什么!”北冥瀅撩開被子下床,只穿著褥衣的她,完美的展露出自己玲瓏的曲線。
“在蒼耀朝,唯一視瑾兒為眼中釘,肉中刺之人,只有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北冥瀅輕啟櫻唇,面上盡顯委屈之色:“我自小與表哥一同長大,難道在表哥的心目中,我就是個草菅人命,蛇蝎心腸的女子?”
小綠本欲進入營帳的步伐,因為北冥瀅厲聲質(zhì)疑,而驀然止住,擰了擰眉,轉(zhuǎn)身,疾步離去。
“正是因為你與本王一同長大,如今,本王才會對你失望至極!”此刻,墨錦郗望著她的目光,不再是哥哥看待妹妹的目光,而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在他的認(rèn)識中,那個與他也算是一同長大的人兒,雖談不上純良無害,但也天真爛漫,可如今……
墨錦郗閉了下眼,有些殘忍的變化,不愿意再深想下去。
北冥瀅面色微變,眼眶中漸漸泛起一層薄霧:“表哥!一直以來,我從未變過,一直在變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墨錦郗不想再與她拐彎抹角,手中的字條,狠狠的砸在她的臉上:“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北冥瀅垂首,僅望了眼地面上的字條,便移開了目光:“不管它是什么,瑾兒郡主的失蹤,都與我無關(guān)!”
“是不敢看嗎?”
“沒有什么不敢!”北冥瀅雖清楚,他在激她,但還是彎腰,撿起地面上的字條,展開,開了眼:“有人約慧兒郡主去虎頭山,表哥不去虎頭山上找人,為何來我這兒?”
瞧著她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墨錦郗衣袖中的指尖不斷收緊:“你不覺得,這上面的字跡很眼熟嗎?”
北冥瀅心頭‘咯噔’一聲,面上卻未表露分毫:“經(jīng)表哥提醒,這么一看,這信上的字跡,倒是與我的字跡有幾分相似!”
“你確定,是幾分相似?而不是完全相似?”墨錦郗眼瞼微瞇,陰鷙的嗓音,自唇瓣中溢出。
北冥瀅自嘲勾了下唇角,旋即,揚起手中的信紙:“表哥就因為這與我有幾分相似的字跡,來懷疑我是嗎?”
“北冥瀅!本王沒有耐性,與你在這兒浪費時間,告訴本王,瑾兒現(xiàn)在到底在哪?”墨錦郗邁步,一步一步的逼向她,周身戾氣越發(fā)濃重。
北冥瀅下意識后退。
雖然,腦海中已經(jīng)設(shè)想過數(shù)次,他有可能懷疑到她的身上。
也已經(jīng)想過千百種應(yīng)對之法,可在這一刻,她的心底仍是不受控制的慌了,亂來。
既怕他一口咬定是她所為,又怕他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