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一怔,回眸,望向自家主子。
小謹兒眉頭微鎖,沉吟幾個呼吸后,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是!”歡顏應了聲,伸手,打開房門。
入目,除了佳兒之外,她身后還站著,比數(shù)個月前,明顯憔悴了不少的尉遲慧。
歡顏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顯然沒有料到,被禁足與府邸內的尉遲慧,會在今日這么重要的日子里,解除禁足。
小謹兒若說沒有半點詫異,那必然是假的。
“不知慧兒妹妹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小謹兒不動聲色開口,仿佛昔日的種種,已如過眼云煙般。
尉遲慧抿了下唇,相隔數(shù)米遠,凝望著廂房內一如既往耀眼的人兒:“不知能否與瑾兒姐姐,單獨聊聊?”
“我們之前的關系,好像還沒有好到,要單獨相處的地步吧?”小謹兒不回反問,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同樣的事情,她才不會傻到再經歷第二次。
尉遲慧呼吸一滯,衣袖中的指尖微微緊了下,邁步,行入寢宮:“瑾兒姐姐是怕了妹妹我不成?”
“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小謹兒無所謂道,重新執(zhí)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的抿了口。
尉遲慧瞧著不動聲色的她,居高臨下的站了會,開口道:“難道瑾兒姐姐不想問問,妹妹我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沒興趣!”
尉遲慧心頭一堵,憋屈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她拜她所賜,被禁足了三個多月,在府邸內嘗盡了他人的冷嘲熱諷,而如今,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重新踏出府邸的機會,縱使要暫時舍下臉皮,她也在所不惜。
“本郡主待會還有事,如果慧兒妹妹沒什么話要說的話,那還是哪里來,回那里去吧!”小謹兒下逐客令,實在是沒什么興趣,與她同處一片空氣之下。
尉遲慧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難堪,面上卻未表露分毫:“妹妹今日來此,是想跟瑾兒姐姐道個歉!”
小謹兒聞,詫異揚了揚眉梢:“這是太陽,要打西面出來的節(jié)奏?”
不然,刁蠻任性如她,又怎會前來與她道歉?尉遲慧貝齒輕咬櫻唇,微微垂下眼瞼,耐著性子道:“妹妹知道,往昔是妹妹不懂事,多次頂撞、冒犯了瑾兒姐姐,而這段時日的禁足,妹妹徹底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希望瑾兒姐姐看在我們姐妹一場
的份上,不要再跟妹妹我一般見識!”
小謹兒懷疑意味十足的目光,在她身上回旋。
不知她態(tài)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旋轉,鬧的乃是哪一出?
歡顏望了眼自家主子,心頭顯然也有著同樣的疑問。
總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尉遲慧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她的答復,心頭劃過幾許不耐煩,卻不得不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驕傲與脾氣:“瑾兒姐姐是不打算,原諒妹妹我嗎?”
“本郡主原諒與否,對于你來說,重要嗎?”小謹兒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
尉遲慧重重頷首,給予她確定的答復:“很重要!”她的一個回答,很有可能會關系到她未來的自由,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