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自家弟弟的呼喚,瑾兒立馬自自家阿瑪懷中滑落,向著他奔去。
“都小心些!”尉遲冥眉頭打褶;看樣子,他們是不會乖乖的進船艙了。
蕭沫歆無可奈何聳肩:“看來,我們只能在外面吹海風了!”
“冷嗎?本王去給你取件披風!”
蕭沫歆搖頭:“不冷!”
尉遲冥擁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若是冷的話,跟本王說一聲!”
“好!”蕭沫歆應(yīng)聲,含笑眸光靜靜凝視著,在船板上跑的不亦樂乎的倆抹小身影,心,軟的一塌糊涂。
此生,有他,有他們的孩子,足矣。
——
一連行了兩日,可謂是風平浪靜。
直至第三日的清晨,船家遠遠看到對面行來一艘大船,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諸位客官!我們可否先行掉頭向回行駛?”自駕駛室內(nèi)行出的船家,略顯局促開口。
眼見浮懸島近在咫尺,他也不想掉頭,可對面的那群小祖宗,他可惹不起。
丟了顏面是小,丟了小命是大。
“要變天?”蕭沫歆下意識詢問。
船家吞吐?lián)u頭。
“那是何原因?”蕭沫歆好奇了,實在不明怕,他這突然的膽怯從何而來?
船家抿了下唇,片刻,開口道:“實話與諸位客官說,這北商朝與蒼耀朝本就是一海之隔,而浮懸島所處的地理位置,又恰好是兩國的分界線處,而自從鬼蜮的危險不在后,這蒼耀朝的一些紈绔子弟,就時常來這一帶游玩,而凡事遇上他們的船只必須無條件的退讓,否則一旦惹怒他們,輕則被羞辱一頓,重則要被毒打一頓,所以……”
說至此,船家舔舐一下干澀唇瓣,剩余話語雖未明,卻已盡在不中。
“簡直是欺人太甚!”墨子軒冷聲道。
蕊兒附和點頭:“我們是北商朝的百姓,又不是他們國家的奴隸,憑什么讓著他們?”
“話雖如此,可我們這些常年靠開船,捕魚為生的百姓,哪里斗得過他們的手段?倒不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早些躲得遠遠的好!”船家完全一副,認命的口吻道。
尉遲冥深邃,看不出情緒的眸光,落與船家身上:“全速向著他們駛,不論出什么事,我們擔著!”
“客官!你切勿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
“按照我說的做!”不待他話音落,尉遲冥不容置疑道。
船家欲出口的話語,驀然頓住,凝望尉遲冥片刻,頷首:“好!”
話音落,邁步,重新行回駕駛艙。
“在船艙內(nèi)呆著,本王出去看看情況!”說話間,尉遲冥起身,作勢向著船艙外行去。
蕭沫歆忙邁步,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留在船艙內(nèi),看著孩子!”
“我們也要去!”尉遲冥話音剛落,瑾兒與蕭兒奶聲奶氣的嗓音,立馬響起。
尉遲冥面色微微一黑:“誰都不許去!”
“不要!”異口同聲的話語,同時自她們母子三人唇中溢出。
“……”尉遲冥。
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少數(shù)同意多數(shù)!”蕭沫歆得意奸笑一聲,一手牽一個萌娃,率先邁步,向著船艙外行去。
瑾兒與蕭兒一蹦一跳的跟著自家額娘的步伐,完全無視身后,黑著臉的阿瑪。
由于時候尚早,海面上浮著一層薄薄的白霧,可即便如此,仍舊能迷迷糊糊的看到,遠處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