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是老爺喝醉了強(qiáng)迫了她,但誰不知道,老爺平日里挺避諱她的,指不定是她偷偷給老爺下了什么藥,也說不定!”
……
提起新夫人的假惺惺,眾丫鬟奴才好似有吐不完的槽般。
蕭沫歆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大盆狗血,外加白蓮花。
“那后來呢?”蕭沫歆眸光重新落至管家身上,并示意其他人暫且噤聲。
“前夫人聽聞后,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傻了,姐姐見狀,就哭哭啼啼的說,讓前夫人不要擔(dān)心,她會去墮胎,絕對不會打攪到她和老爺?shù)男腋I睿徊痪煤?,她們的爹娘都來了,逮著老爺使勁罵,還下了死令,不準(zhǔn)姐姐去墮胎,說姐姐生的孩子,可以過繼到前夫人的名下,這也是為了前夫人好;而一向為人和善的前夫人,第一次違抗父母的意愿,她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為孩子一旦生下,那么她們就真的變成姐妹共事一夫,而孩子的存在,怕更會如同一根刺般,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頭,令她寢食難安,而老爺?shù)囊馑?,也是不希望這個孩子留下,他愿意出錢作為補(bǔ)償;可前夫人的父母不同意,就是要讓姐姐生下這個孩子,最后見老爺和前夫人實(shí)在不同意,痛罵他們狼心狗肺后,就將姐姐帶回了家……”提及那段,整個殷府都布滿陰霾的日子,管家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轉(zhuǎn)眼間,姐姐腹中的孩子已經(jīng)兩個多月,前夫人多次回娘親,求她的父母,求她的姐姐,不要把孩子生下,結(jié)果每次都是傷痕累累,滿心疲憊的回來,而在三個多月前,最后一次回娘家后,前夫人就再也沒有回來,據(jù)說是路上失魂落魄,不小心掉入河中……去了……”
蕭沫歆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好像已經(jīng)知道問題的結(jié)核點(diǎn)所在。
應(yīng)該是,她心頭的怨恨。
怨恨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回報也就罷了,還要被自己的親姐姐,自背后狠狠的捅上一刀;怨恨自己的相公,沒有把持??;怨恨父母的偏心、偏愛,不顧她的感受……
“既然你們老爺并不待見這位姐姐,為何還要娶她入府?因為她腹中的孩子?”無論是與不是,他終究成了個負(fù)心漢,前妻尸骨未寒,便立馬迎娶了新妻。
“不是!”管家輕輕搖頭:“若是按照老爺?shù)囊馑?,他并不想迎娶新夫人,可奈何她的家人三天兩頭上門來鬧,那會兒,又恰好時值老爺晉升的重要階段,老爺怕事情會越鬧越大,最后,鬧到皇上那兒,便只能妥協(xié);在前夫人下葬一個月后,迎娶了新夫人!”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自己的仕途!”蕭沫歆譏諷一笑,已經(jīng)可以判斷出,這兩家的命案乃是何人所為。
管家干干扯了下嘴角,即便同意她的說辭,但也不敢詆毀,已經(jīng)過世的老爺。
“好了!你們先散了吧,如果有其它事情,我再來找你們!”蕭沫歆揮手示意。
如今她要做的,是在這殷府內(nèi)好好的瞧瞧,看看那厲鬼是否還在。
眾丫鬟奴才聞,沒再繼續(xù)圍聚,四下散開。
“你先去忙,不用跟著!”看出蕭沫歆的意圖,尉遲冥側(cè)目,對著一旁的衙役吩咐。
“是!”衙役應(yīng)了聲,恭敬退下。
蕭沫歆伸手環(huán)住尉遲冥的手臂,慢悠悠的在殷府內(nèi)轉(zhuǎn)悠,確定厲鬼不在后,慵懶的舒了個懶腰。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