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日還真不宜出門,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招人厭。
丁玉爾聞,頓時怒目圓瞪:“你說誰有胸無腦?”
“誰接話,自然說的是誰!”
“你……”
“寶闌齋每年向國庫上交的稅銀,多的怕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所以你覺得,當今皇上會為了你小女兒家的斗氣,而將那些白花花的銀兩趕出京城?趕出北商朝?”蕭沫歆嗤笑,只差沒賞她一枚白癡的眼神:“再換而之,如果當今皇上,真的將私情看的比國家大事重要,那么試問,你覺得,在當今皇上的眼中,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比較重要?還是他的親生兒子比較重要?”
丁玉爾聞,明顯一怔:“你……什么意思?”
“哦!我剛剛忘記告訴你,這塊玉雕是當今三王爺尉遲冥看上,準備買下,送給祖母做壽辰禮物……”蕭沫歆狀似后知后覺,想起這件事情般;旋即,添油加醋接著道:“……你這么公然與當今三王爺搶玉雕,不知傳入你阿瑪?shù)亩校麜骱胃邢???
丁玉爾聞,面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顯然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錦盒內(nèi)的東西,會是當今三王爺尉遲冥看上的物件。
而她剛剛執(zhí)意要搶走錦盒內(nèi)的物件,豈不是等于老虎嘴上拔毛?
這個認識一出,丁玉爾面上隱約劃過一抹不安。
而一直靜默與一側(cè)的冷靜妍,在聽聞‘尉遲冥’這三個字時,下意識向四周望去,沒有瞧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失望之色。
蕭沫歆滿意瞧著,剛剛還一副不可一世,卻在聽聞尉遲冥名字的剎那,瞬間焉了的丁玉爾。
尋思著,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
小廝明眼瞧出,事情已分高下,不由暗自松了口氣。
畢竟兩方人馬,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人物,所能招惹的起的。
丁玉爾雖不敢繼續(xù)爭玉雕,卻又不甘心的狠狠瞪了眼蕭沫歆:“今日就讓你先得意一回,總有一日,你會哭的很難看!”
“你還沒有這個本事!”蕭沫歆抽回錦盒,順手取出五千兩銀兩,遞予小廝。
小廝忙伸手接過,確定無誤后,收入柜臺內(nèi)。
“你不就是仰仗三王爺?shù)耐L,在這兒狐假虎威,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凡是要嫁給三王爺?shù)呐?,就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所以,無需我動手,你不僅會哭的很難看,還會死的很難看!”丁玉爾恨聲道,將心頭所有的不甘,全數(shù)轉(zhuǎn)化成陰暗的詛咒。
蕭沫歆故作驚訝捂住櫻唇:“你膽子還真大,竟敢背地里說三王爺?shù)氖欠?!?
“我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
“好一個實話實說!”低沉冷厲的嗓音,突然憑空響起。
丁玉爾身子驀然一僵,一股自腳底騰升而起的寒意,瞬間吞噬了她身體內(nèi)的每一個細胞。
一旁的冷靜妍,迅速回身,待瞧見他那張刀刻般菱角分明的臉龐時,粉嫩櫻唇欲又止張了張,卻又什么也未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