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蔓延開口。
“那個……我突然有些困,還是先睡覺吧!”蕭沫歆夸張打了個哈欠,踢掉鞋子,順勢滾入床里側。
除非她傻,不裝睡,等著他秋后算賬。
尉遲冥立于床邊,瞧著如同鴕鳥般,龜縮與被窩中的身影,解開腰帶,隨手將外套仍至屏風之上。
明顯察覺到,身側凹陷一塊的蕭沫歆,身子稍稍有些繃緊。
生怕他繼續(xù)糾纏與方才的話題,那么屆時,她不難想象出,她有可能會得到的下場。
但其實,她也很冤枉好不好。
當初與人私奔之人,雖然是這具身軀,但卻不是她本人。
可這種事情,她該如何解釋?
蕭沫歆胡思亂想好一會,見身側之人沒有再開口之意,暗自松了口氣。
而人一旦緊張情緒放松,最直接的表現(xiàn),就是容易疲倦。
以至于,不到兩刻鐘時間,她便已沉沉入睡。
聽著身側平穩(wěn)的呼吸聲,尉遲冥眼底劃過一抹寵溺的笑。
不管曾經(jīng)如何,現(xiàn)在以至未來,她都休想再逃離他的手掌心。
相比于樓上的溫馨,樓下的眾衙役,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活在煎熬中。
而這種煎熬,隨時都有可能,讓他們最后一根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崩斷。
——
蕭沫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已大亮,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慌忙撩起被子下床,打開房門,便見迎面行來的尉遲冥。
“醒了!”
“昨夜可有出事?”蕭沫歆對自己的陣法,雖然比較自信,但還是怕有個萬一。
“都活的好好的!”
蕭沫歆聞,頓時松了口氣,不過隨后,又驀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洛大人那面呢?”
如果說,這些衙役是幫兇,那么洛清堇,無疑就是罪魁禍首。
蕭沫歆擰了下眉頭,顯然,也將那人給忘記:“不知!”
“……”蕭沫歆:“……要去,我們現(xiàn)在去府衙瞧瞧?”
“先洗漱!”
蕭沫歆應了聲,一溜煙溜回廂房,十分麻利的洗漱完畢,跟隨他下樓……
客棧府衙不是很遠,一刻多鐘后,二人出現(xiàn)在府衙內。
入目,是一張接著一張的符紙。
蕭沫歆有些無語:“這洛大人,到底是該有多么的怕死???”
“以他如此珍惜小命來看,人應該沒事!”尉遲冥沉冷的嗓音中,帶著一股淡淡的諷刺。
蕭沫歆認同點頭。
然而,太過惜命之人,又何嘗不是貪生怕死。
“三王爺!你們今日怎來的如此之早?”在師爺陪同下行來的洛清堇,一雙明顯的黑眼圈,充分的說明,他昨夜未休息好。
“過來瞧瞧,可有何處出了命案!”尉遲冥平靜開口,面上看不出喜怒。
“回稟王爺,暫時還未……”
“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不待洛清堇話音落。衙役急促的嗓音,自遠處傳來。
蕭沫歆與尉遲冥對視一眼,迅速迎了上去。
洛清堇不敢耽擱,忙跟了上去。
“三、三王爺……”見迎面行來之人,衙役下意識要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