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沫歆突然不敢,細想下去。
尉遲冥抬手,環(huán)住她的肩頭,好看的眉頭,微不可見蹙起:“做惡夢了?”
蕭沫歆頷首,旋即,猛地側目。
“你、你怎么會在車廂內?”問出此話同時,蕭沫歆向周邊掃視一眼,哪還有蕊兒的身影。
“和你一樣,睡覺!”尉遲冥臉不紅氣不喘道。
蕭沫歆抿了下唇,眸光落與他環(huán)著她香肩的手臂之上:“那這是?”
“看不出來,本王在安慰你嗎?”
“……”蕭沫歆。
剛剛還真沒看出來,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
“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尉遲冥收回手臂,免得她不自在。
“嗯!”
“什么夢,能把你嚇成這樣?”
“噩夢!”想起夢中情景,蕭沫歆眉頭,忍不住蹙起:“我很少做夢,尤其是噩夢,而我每次做出的噩夢,更像是一種預兆!”
一種會很有很多人死亡的預兆。
尉遲冥像是讀懂,她沒有說出口的話語般:“有預兆,總比沒有預兆好!”
蕭沫歆嘴角一抽:“你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對人對事!”
“……”蕭沫歆。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非正常之人,所以就該用非正常的方式對待?
尉遲冥瞧了眼,她那如同彩盤般的面色,低笑道:“你的小腦袋,偶爾可以少想點!”
“我想這么多,都不是你的對手,我若是再少想點,豈不是要被你欺負死?”蕭沫歆吐槽。
尉遲冥敲了下她的腦袋:“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嘛!”
“那是因為我命大!”
“那你就繼續(xù)命大的好好的活著!”尉遲冥話外有話道。
蕭沫歆下顎微微一揚,帶著幾許挑釁道:“放心!為了不讓你得意,我也會好好的活著;而且,還要活的極為精彩!”
“本王拭目以待!”
“好說!”蕭沫歆挑了下眉梢,撩起窗簾,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暗下:“天徹底黑下前,我們能趕到前面的鎮(zhèn)子嗎?”
“差不多!”
“那就好!”蕭沫歆咕噥一聲,沒什么興趣,再次在荒郊野外留宿,免得又出現(xiàn)前幾日那種情況。
結果她這個想法剛落,只聞‘砰’的一聲響,車身徑直向一側倒去。
尉遲冥迅速伸手,將她扣與懷中。
好在車廂倒下一半,便沒有繼續(xù)倒下去。
“怎么回事?”尉遲冥沉聲詢問。
“回稟王爺,由于天色暗,小的一時沒注意,車轱轆掉坑里去了!”車夫惶恐不安的嗓音,自簾子外傳來。
尉遲冥面色有些沉冷,扶著蕭沫歆行出車廂,躍下馬車。
“王爺……”車夫膽戰(zhàn)心驚的喚了聲,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先把車弄出來再說!”尉遲冥沉聲吩咐。
“是!”車夫忙不顛應了聲,招呼幾個人過來,一起抬車……
“小姐!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蕊兒急忙上前詢問,剛剛馬車側翻,差點把她嚇死。
蕭沫歆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蕊兒拍著胸口,長長松了口氣。
蕭沫歆眸光,不自覺轉向尉遲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