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沈漓鳶見好就收,別逼她翻臉。
然而沈漓鳶好像是個根本看不懂臉色的人,“她不配我跟她計較,不過就是一個保姆而已,是吧?琴姨?!?
琴姨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沖著沈漓鳶呵斥道,“沈小姐,你什么意思?指桑罵槐嗎?還是說,你覺得我也是藍家的一個保姆,不配你給我一點臉面嗎?”
“那您是什么身份呢?”沈漓鳶轉(zhuǎn)過身,一臉好奇的看著鐘琴,“您究竟是以什么身份留在這個小院?你是晞燁的親戚?還是他后媽?”
“你——”鐘琴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漓鳶的話,就像是刀子一般戳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在藍家的身份一直都是模糊的。
沈漓鳶說的沒錯,她既不是藍晞燁的親人,也不是藍翎榮的紅顏知己,更別說升級為藍晞燁的后媽了——她倒是想的。
說到底,按從前的說法,她頂多算是個奶娘?
還是沒有喂奶的那種。
亦或者高級保姆?
總之,怎么算,怎么都算不上主子。
可她在藍家這么多年,的的確確的是享受到了了一個女主人該有的待遇,讓她覺得自己就是藍家這個小院的女主人了。
藍翎榮抬舉她,藍晞燁依賴她,藍家其他人看在藍翎榮的份上,敬她三分。
她早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而今天的沈漓鳶,直接毫不留情的撕下了她的這層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沒穿衣服一般被沈漓鳶打量,心底深處那股熟悉的屈辱又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