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副格外冷靜的模樣,也讓蘇向前一時說不出話來。
從心底里來說,他的確是這樣打算的:趕走蘇零月,蘇芷嫣嫁入江家,這本就是各歸各位。
可剛剛一時過于激動,他說出了把“養(yǎng)女當親女疼”這句話,就讓江凜冬掐住了關(guān)鍵。
“我,我也沒這個意思?!?
蘇向前喃喃的說,他活了這幾十年,一直以為心計出眾,眼下卻是被一個年輕的后輩瞬間拿捏住了。
心中也是慌的。
但慌的時候,也有些惱羞成怒。
江家,還是欺人太甚。
“既然蘇先生說沒這個意思,那也就不用交待了。大清早亡了這么多年了,怎么蘇家人心里的辮子還沒割掉呢?現(xiàn)在的婚姻,講究兩相情愿。我哥不愿意娶蘇芷嫣小姐,蘇先生也就別強求了吧?!?
江凜冬氣場拉開,三兩語把把蘇向前的嘴堵上,再把剛剛剝好的堅果仁,用紙巾包了,推到蘇零月,語氣溫和,目帶笑意:“你懷孕了,多吃些堅果,對孩子好?!?
蘇零月默默的接過堅果,她不是想吃,她是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江凜冬駁了觀面子。
他本身就在為她解圍,這份情,她領(lǐng)。
她接過堅果的時候,江初寒也看了過來,男人大手伸出,幫她托著堅果:“你吃,我拿著?!?
目中神色,極是平靜。
可這份平靜的背后,又隱著什么......沒人能看懂。
江凜冬盯著他們兩個看,見自己親手剝的堅果,一粒一粒的她都吃了,心情就更好了。
轉(zhuǎn)頭再看向面色難受的蘇家父女:“你們看著我,記住我的名字,江凜冬,也記住我的身份,江城市檢。我不以權(quán)壓人,但也不想讓我的家人,被誰道德綁架。又想得利,又不想付出,這不不可能的,天下沒這樣的美事。蘇先生,還有一件事,我記得之前查蘇家的時候,剛好在蘇芷嫣小姐的私生活上,也查出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