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怕是多看一眼,就要再考慮一下自己的膽大包天,是否要被秋后算帳,或者殺人滅口。
堂堂江總,難得狼狽。
如是神明被拽入了凡間,又接了幾分地氣。
“在這里等著,別亂走?!蹦腥宋樟怂母觳?,把她放回了沙發(fā),紙巾再次擦了臉,轉身的時候,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
腳下的步子,已然在瞬間,凌厲的猛然踏出,拉開的門,挾裹著走廊外面隱隱彌漫的酒氣,又“砰”的一聲重重砸上。
蘇零月怔了怔,忽然想到,他這個樣子,她知道為什么眼熟了。
失控了。
也更有可能是,被算計了。
是的,是被算計了。
一杯茶潑過來,滿腦袋都是綠茶葉子,涼透的茶水更是澆在那一份火焰之上,他滿身的燥熱,瞬間就消退了不少。
他表情陰騖,眉眼沉冷,滿心著火的玩意被強行壓下之后,這會兒只剩了滿滿的冷戾。
樓下舞會繼續(xù),蘇芷嫣如同翩躚的小白蝶,漂亮可愛又懂事,借著所有人的贊美之聲,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江家未來的少夫人了。
頭上有著光環(huán),身板就挺得筆直。
有人問她,訂婚環(huán)節(jié)在幾點鐘舉行,蘇芷嫣輕笑一聲,儀態(tài)十足:“這個,還要看初寒哥哥的意思啦!”
連續(xù)幾人問過之后,程媛向她使眼色,她禮貌的說“失陪”,姿態(tài)優(yōu)雅的走向程媛:“媽,怎么了?”
今晚上,是她的主場,她是被眾星捧月的那輪月,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這些人。
優(yōu)越感,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著。
程媛拉著她去了角落,見左右無人,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今晚上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讓江初寒上你的床!不管真假,只要被抓了把柄,你未來江家少夫人的名頭就跑不掉!”
而不是留在這里,跟個交際花似的,到處跟人使手段,打交道。
他們,還不值得。
“可是他剛剛喝的不多,發(fā)作也沒這么快。我要馬上出現(xiàn)的話,很容易被人戳穿的?!碧K芷嫣也急,但她臉上帶笑,旁人看到了,只以為她們母女在說一些私密的話,也不會不識相的上前打斷。
程媛輕戳了她一記腦門:“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些?你別忘了,蘇零月可是在樓上!江初寒已經(jīng)上去有幾分鐘了。你別又是像三年前一樣,為她再做嫁衣!”
蘇芷嫣臉色變了變,貝齒咬著紅唇,終于也緊張了起來:“那我現(xiàn)在就上樓。媽,訂婚的事情......”
“你放心,記者早安排好了。只要你們進了同一個房間,上了同一張床,這事,就板上釘釘了?!背替抡f道,向暗中蟄伏的兩名記者打個手勢。
兩人不著痕跡起身,從側邊樓梯上了二樓。
燈光的陰影中,江初寒唇間咬著一支雪白的煙身,打火機拿在手中,拇指指尖來回摩挲著機身。
機身手工制作,造價昂貴,摩挲起來也很有感覺,如同女人的身體,見鬼似的上癮。
但是,這種上癮,并不包括,被算計!
視線掠向撩了裙擺正上樓的蘇芷嫣,江初寒眉宇之間,微微輕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