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寒眉眼深了深,打量她片刻:“去做個造型吧?!?
從頭到腳,都要做。
蘇零月不想去。
她今天的事情比較多,既要瞞著懷孕的事,還要去偷偷取包裹,就不太想去應(yīng)付那一家子。
“嫣嫣的歡迎舞會上,你是重點。我怎么樣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蓋過嫣嫣的風(fēng)頭?!碧K零月說,給自己找理由。
江初寒大手摟過她的腰身,在她眉間輕吻一記:“聽話,去換一套?!?
他總說自己不會哄人。
可他無意間的誘哄,卻最致命。
男人說“聽話”的時候,總會讓女人心軟。
“整個舞會,五彩斑斕,你不是主角,但榮光也不比別人少。她們穿禮服,耀眼奪目,你這一身簡單清爽,如同鶴立雞群,比她們會更奪眼。”
他這么說著,倒也有幾分道理。
想想吧,一大群濃妝艷抹的狐貍精里面,突然跳出來個不施粉黛的小仙子......那必須是她更加奪目。
頓時笑了。
主動踮腳親他一記:“好,我聽你的?!?
江初寒身體緊了一下,用力把她壓向自己,在她的驚呼聲中,牙齒蹭過了她軟軟的脖頸:“小妖精?!?
男人總是這樣。
壞的時候,讓人絕望到滿身都是扎出的窟窿眼,血色泊泊往外流。
寵的時候,三分柔情,七分痞,又能讓你命都給他。
一時之間,蘇零月也有點茫然了。
孕期的女人最多思,她甚至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戲了。
到底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已經(jīng)十一點鐘了,這個點,適合去吃飯,不適合再做造型。
兩人去了私房菜館,挑了一些蘇零月喜歡吃的點上。
下午兩點鐘,去做造型。
造型師認得江初寒,也認得蘇零月,見到兩人格外健談:“蘇小姐皮膚細膩,適合淡妝,看上去仙仙的,也好看?!?
禮服的話,也沒有太繁瑣,挑了大方的簡約款。
但顏色上,竟是挑的酒紅色。
掛脖小紅裙,高貴又神秘。
長發(fā)盤起,露著長長的天鵝頸,圓潤的肩頭也暴露著,透著性感,三分艷,七分媚。
背后一大片空白,像是月光下的湖面,如綢緞一樣,滑潤又反光,讓男人移不開眼。
蘇零月拉扯著禮服,覺得有點太高調(diào)了:“這個行嗎?要不然換換?”
總感覺會搶風(fēng)頭。
她甚少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太扎眼。
而她本身就有一種獨特的,另類的氣質(zhì)。
風(fēng)韻天成,風(fēng)情入骨。
不刻意,但卻極為勾人。
再配上這套禮服,真正稱得上是人間尤物。
江初寒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像是獵人,圈定了獵物的眼神。
聲音也沙啞的不像樣:“就這套吧?!?
他養(yǎng)的小雀兒,可壓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