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沈雨燃的臉龐來。
“至少,臣妾礙宛寧姑娘的眼了不是?要不然,她又怎么會向自己的堂兄哭訴呢?”
“如果那天臣妾死了,給臣妾陪葬的就是徐敬,對嗎?”
她的連番質(zhì)問在他耳邊回響。
蕭明徹心煩意亂,握拳重重打在書桌上。
“西山桃林的事查清楚了,再派人去查暢心園的事
長安有些疑惑:“主子是懷疑?可是那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連暗風(fēng)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躲在暗處
“西山桃林的事是徐敬做的沒錯,查一查暢心園的布防是什么人,徐敬有沒有可能在暢心園動手腳
長安會意了。
如果暢心園的事跟徐敬能扯得上關(guān)系,說明的確是徐敬對沈承徽動了殺機,連番設(shè)下殺局。
如果暢心園的事跟徐敬扯不上關(guān)系……那就說明想殺沈承徽的人不是徐敬,徐敬只是負責西山桃林刺殺而已。
主犯另有其人。
*
榮國公府,正院。
徐宛寧坐在母親姚氏的身邊,臉上掛著淚痕,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姚氏是慧貴妃的姐姐,姐妹倆相差一歲多,模樣長得很像。姚氏雖是國公夫人,不比貴妃養(yǎng)尊處優(yōu),看起來要比慧貴妃大五六歲。
比起徐宛寧的驚慌,姚氏顯然要淡定得多。
母女倆沉默地等了許久,終于進來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附在姚氏的耳邊說了許多話。
姚氏屏退左右,轉(zhuǎn)向徐宛寧道:“徐敬已經(jīng)全部招認,簽了字畫了押,誰也翻不了案
“那他……”
姚氏面沉似水:“他的事我自會料理,你還是想想,怎么應(yīng)對太子吧
“娘,女兒……女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徐宛寧說著,又哭起來,“榮安已經(jīng)徹底不搭理我了,睿安那邊也因為綠柳的事在生氣,我現(xiàn)在哪有法子見太子殿下
姚氏瞥她一眼:“瞧你那沉不住氣的樣子,之前嚷嚷著要殺了那沈雨燃的氣勢呢?才受了一回挫折就這樣。往后你是要當太子妃的人,要應(yīng)對的女人多著呢
徐宛寧撅起嘴:“娘,我還能做太子妃嗎?”
“其實對你威脅最大的人,就是那個云穎初,眼下她既然知難而退,自然也就構(gòu)不成威脅,只有殿下心意不便,太子妃之位自然是你的
“真的?”
“當然,不過,往后可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跟那個沈雨燃公開鬧起來
“為什么?”
姚氏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放出一道銳利的光芒:“這女人不簡單,有幾分本事。之前你想對付她的時候,我沒有多問,只是覺得一個區(qū)區(qū)賤妾不足為懼。但太子能親自跑到西山護她,這說明她有幾分狐媚功夫
“那怎么辦?太子已經(jīng)被她蠱惑了
“你眼下要爭的,是太子妃之位,等你做了太子妃,多的是收拾她的手段
“可我不想忍
姚氏的臉一下沉了下來。
“不想忍也得忍,當年我為了這個國公夫人之位,隱忍了足足五年,你想當太子妃,想當皇后,就得忍得更多
“那我還要在家里呆多久?”
“誰讓你在家里呆著呢?你又沒犯錯,只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該赴宴就去赴宴,誰也別怕。你好好想想,下次見到太子,該怎么挽回
徐宛寧緊咬薄唇。
“女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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