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毫不留情戳破了他的美夢,涼涼道,“我又不是為了你,換做任何一個人,我也會這么做?!?
“還有,秦九洲,你為我做的這些犧牲,我不會感激,等解除你身上的蠱蟲后,我欠你的人情就算是還清了?!?
綺思之所以是綺思,終歸是有曖昧的成分在里面的。但是沈傾這直白到近乎冷酷的話,足夠?qū)⑦@份綺思打破。
秦九洲嘴角的笑意揚到一半就僵住了。
他倏而抬眸,定定看著沈傾,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最終卻化為一句無可奈何,“你就非要說得這么直白嗎?”
沈傾攤手,一臉無辜,“實話實說而已?!?
“......”秦九洲無以對,長睫低垂,遮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這副失神的模樣將那高大修長的身形顯得孤寂又凄涼。
有一說一,秦九洲這張臉還是很頂?shù)?,骨相叫人驚艷,眉目英俊又妖異,原先不可一世的時候,自有一股囂張乖戾的氣場讓人忌憚。
可當他露出這樣一副受傷的神情時,難免叫人心軟。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沈傾。
沈傾慢悠悠將針包收拾好,甚至沒有多看秦九洲一眼,只丟下一句,“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安排了明天一早就出海?!?
說完,沈傾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秦九洲在這時終于開了口,聲音很輕,要不是房間里太過安靜,沈傾差點都沒聽清。
他說:“是我自己愿意的,從始至終,我沒奢求過要你感激我,更不需要你因此可憐我。”
“我只是,不想你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