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啊,不變不是好事嗎?”要是變了,變得更壞,欺師滅祖的,這輩子就像是偷來的,偷得她小心翼翼,生怕只是一場夢。即便這場夢,有些時候并不美好,顛覆了她前世的認知。
師徒兩人坐在馬車里一路聊著,時不時的討論些藥物方面的知識,莫老神醫(yī)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秦麥心在醫(yī)術上的造詣有時候連他都自嘆不如,他甚至有些慶幸,當初給了景溯庭那封信,沒有讓秦麥心去參加族里的測試。
一連又趕了一天的路,路上沒有城鎮(zhèn),只是找了個陰涼的亭子休息,畢竟快到冬天了,太陽落山后,這溫度就能突然的降下來,秦麥心特意多穿了兩件衣物,走下馬車,打算休息會兒,一下來,就見小白耷拉著腦袋,連尾巴都蜷縮在一塊,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那個,安公子,小白看起來,好像有些精神不佳?!鼻佧溞臎]想多管閑事,只是看著心疼,她家小獅在她面前可是耀武揚威的,何時被欺負成這副模樣。
“這小畜生自己選擇挨餓,與你何干?”安月塵冷眸掃了秦麥心一眼,瞧都沒往小白那邊瞧,昨晚它還真敢不將東西吃下去,甚至當著他的面嘔吐,簡直就是可惡。
秦麥心被安月塵噎的不知如何回答,小白是他的坐騎,她是沒資格管,可是,就算是坐騎,也不帶這樣虐待的。
“安公子,我沒有要和你吵架的意思,只是小白這一天精神都不好,還帶著你趕了一天的路。你好歹心疼它一下?!鼻佧溞挠X得,她沒法和安月塵交流了,只能重新回到馬車上,請莫老神醫(yī)當和事老。
莫老神醫(yī)也看得出這兩孩子不對盤,但又不是他想的那種不對盤,總之也是勸了安月塵幾句,但安月塵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秦麥心看著小白,不想和安月塵正面沖突,只好等到晚上。
月光灑滿天際,秦麥心在馬車上睜開了眼睛,躡手躡腳的爬了下來,剛打算去找些食物喂小白,還未靠近,就聽到遠處安月塵正對著小白訓話,“你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還懂得裝可憐了,你真當我治不了你了?!?
隨即傳來的是小白用鼻子傳出的呼哧呼哧的呼吸聲。
安月塵見狀,蹲了下去,摸著小白的大白腦袋,聲音不復冷漠,而是帶著一股低沉,“別鬧了,我知道,這些年你跟著我是委屈,這是剛抓來的新鮮的野兔,快吃吧。”
其實,沒那么兇,那么冷漠吧。
秦麥心見安月塵喂小白吃了東西,貓著身子,爬回了馬車。
待秦麥心回到馬車上,安月塵回過了身子,望向了她方才站立的方向,拍了拍小白的腦袋道,“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又蠢又笨?!?
這一路趕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終于在離開京城第二十五天,抵達了天趙國的都城趙京。
一路上,除了中途遭遇過一次刺殺,其他倒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一到趙京,就有人前來接秦麥心來了,來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年紀大概三十來歲,長相極為粗狂,若非此人自報姓名,秦麥心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名男子,居然就是景溯庭手下四大掌柜之一的東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