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心去了一趟冷然和莫老神醫(yī)的房前,叫著莫老神醫(yī)一起下樓吃早餐,下樓又給冷然叫了一份早飯,讓人送上去,正等著早飯的時候,就聽附近一桌的客人道,“誒,你們聽說了沒?就在我們距離我們這兒兩個時辰路途的小路上,發(fā)生了一起截殺案,聽說,人都死光了,官府現(xiàn)在正在查呢?!?
“誒,你別說,這些年,我們這兒也夠亂的,本以為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日子就能好過些了,結(jié)果還是時不時的發(fā)生殺人劫貨的案子?!?
“可不是嗎?”先前開口的男子故意壓低聲音道,“想當年,我們圣齊國太子還在的時候,哪里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只可惜啊,死的太早?!?
不知為何,聽到圣齊國太子這幾個字時,秦麥心的眼皮跳了跳,就聽那桌人繼續(xù)低語道,“還不是因為皇上不理世事,這天趙國的朝政都被慧婉皇后一族把持著,聽說高家那群人啊,只要給銀子,土匪都能當官的,這世道能好到哪兒去?能對抗得了慧婉皇后的也就逍遙王和云家的人,偏偏逍遙王借情與山水,云家人閉門不出?!?
“誒,這話可不能亂說,要被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
“兄弟,我這不就對你說嗎?”說話的男子左右張望了一眼,見沒人注意他,松了口氣,嘆息了一聲道,“吃飯,吃飯吧?!?
“客官,您的包子兩籠,饅頭四個,大份地瓜粥一碗到嘞,您慢用。”店小二吆喝著將秦麥心點的早飯送了上來。
莫老神醫(yī)盛了碗地瓜粥,喝了一口,咂了咂嘴,正想說這地瓜粥沒有秦麥心熬的好喝時,就見秦麥心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不由得問道,“乖徒兒,在想什么呢?”
“師傅,當初圣齊國太子,是怎么死的?”
在秦麥心前世的記憶中,齊燕平不但沒有死,還將圣齊國發(fā)展成了四國之中最強大的一個國家,成了司馬凌昊最強勁的對手,這世,怎么就死了呢?而且,她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莫老神醫(yī)見秦麥心問起齊燕平,眼神有些閃躲的笑道,“人嘛,總有生老病死的,還不就那么死的。那小子啊,也是命中有劫?!?
這些年,莫老神醫(yī)走南闖北,要說這些小子,他都是認得的,有些事,他不予評論,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秦麥心聞,沒有再問下去,她根本就不認識齊燕平,沒必要問那么多,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煦之。
可從這些人口中聽來,朝政是由那個什么慧婉皇后的娘家人,也就是高家把持,趙皇若是不理世事,她能抓著他去證明煦之的身世嗎?
要趙皇真是煦之的生父,她還能指望趙皇去司馬國要人,將煦之救出來嗎?
“乖徒兒,別發(fā)呆了,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蹦仙襻t(yī)說著,特地替秦麥心盛了一碗粥,“嘗嘗,說實在的,這味道沒有你熬出來的純正。”
莫老神醫(yī)心里也有愧疚,當初耐不住兩個小子的懇求,將藥拿了出來,現(xiàn)在把自己的寶貝徒兒搞成這樣,他如何能不愧疚。關于齊家那小子的事,他是不想再提了。
秦麥心喝了一口粥,望著碗里的地瓜,這些地瓜的味道并沒有她種的那些那么甜,應該是在這兒自產(chǎn)的,喝著地瓜粥就想起了狄雄,心里一陣陣的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