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溯庭沒有回答,只是攔腰將人抱回房,放在床上,替秦麥心將剛替她披上的外袍脫下來道,“不生氣了。以后為夫會早點兒回來的。若是沒有回來,你也不準再站在門口等。”
“煦之,你今日走了一整天?!?
景溯庭聞,手頓了一下,見秦麥心垂著眸子,脫了衣物,上床,摟著她道,“只是去給司馬凌昊送了一份大禮,算是報答他最近在我們身上花的心思?!?
秦麥心抱著景溯庭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臂彎中,沒有開口也沒有詢問景溯庭究竟做了何事,只是緊緊的抱著他道,“煦之,陪我睡覺?!?
景溯庭看著秦麥心縮在自己的懷里,撫摸著她的長發(fā),低聲道,“睡吧。”
翌日,秦麥心在景溯庭的懷里醒來,見他早已蘇醒,卻沒有叫醒自己,只是目光溫柔的望著自己,張了張嘴,因昨日之事,一時不知該說何話為好。
景溯庭見秦麥心如此模樣,知道自己不開口,她只會悶在心里,柔聲問道,“在想什么?”
“煦之,我……”
“司馬凌昊昨晚被關(guān)進了宗人府?!?
秦麥心聞,瞳孔一縮,坐起身,拉著景溯庭就詢問道,“煦之,你說真的?”
“即便出來,他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趁著他被關(guān)在宗人府的這段時日,為夫會和與他有聯(lián)系的大臣接觸。隱藏的深的,為夫再尋辦法清除。現(xiàn)在,可以安心了嗎?”
秦麥心聽著景溯庭的這番話,猶如在做夢,“煦之,你昨日就是在忙著此事?你有沒有受傷?”
“只是將他送來的人,還給了他而已?!本八萃ゴ蟾艑⒆蛉盏氖?,和秦麥心說了一遍。
黃鶯兒一回府,他立即找來司徒,讓司徒對外放出消息,說黃鶯兒在回府的路上被人劫持,開始在全京城內(nèi)大肆尋找,鬧得滿城風(fēng)雨。
而冰蟾則按照景溯庭的吩咐,割了黃鶯兒的舌頭,砍斷她的手腳,潛入十三皇子府,將人丟在十三皇子府某個隱蔽的角落。
就在當(dāng)晚尋找進行到最*時,對外宣稱收到消息,是司馬凌昊帶人劫走了他的小妾,帶著大隊人馬前去十三皇子府,強行尋找,找到了黃鶯兒,將此事嫁禍到司馬凌昊的身上,與司馬凌昊正式撕破臉皮,更在當(dāng)晚將此事告到皇上面前,要求皇上做主,還他一個公道。
司馬凌昊完全沒料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fā)展,他更不知黃鶯兒到底是如何被識破,丟在他的府內(nèi)的,但景溯庭帶著大批人馬,將黃鶯兒找到,確實事實。
即便憤怒,但百口莫辯之下,還是被皇上下令關(guān)進宗人府,來日再來審判這件案子。
“世人皆知,為夫獨寵黃鶯兒,黃鶯兒還懷了身孕,便是將此事鬧大,鬧到皇上和群臣對司馬凌昊徹底失望,也只是時間問題。等他出來,便是無法將其勢力清除百分之百,百分之六十亦能達到。”
景溯庭條理清晰的將一切分析給秦麥心聽,雖然一個小小的黃鶯兒還要不了司馬凌昊的命,但此事若是鬧大,也不是說著玩的。
景溯庭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大大出乎秦麥心的預(yù)料,這一刻,她才認識到,眼前的景溯庭和前世的景溯庭是不一樣的,她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