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秦麥心看著景溯庭消失,她的心顫抖了一下,她自然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要找一串冰糖葫蘆有多難。
為什么連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都答應(yīng),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他是否能明白,在這樣下去,她會越來越舍不得。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他對她那么好了,再也沒有了。
秦麥心等到半夜,景溯庭終于帶著一串冰糖葫蘆出現(xiàn)在了門外,而秦麥心一直站在門口,等著他。
景溯庭沒想到,秦麥心會站在門口等他,快步上前,將冰糖葫蘆塞到了她的手上,就將她拉回了房間。
就在他轉(zhuǎn)身即將離開的那一瞬間,秦麥心突然開口道,“景溯庭,你什么時候走?你什么時候會離開這里?”
秦麥心一直害怕這件事的發(fā)生,可他終究是要離開的,再舍不得也只能舍得。
她最怕的是,再這樣下去,她會喜歡他,喜歡到無可自拔,她不想那樣,那樣太痛苦,愛一個人卻只能看著他和其他人在一起,她真的沒那么偉大。
景溯庭離開的腳步停頓了半分,他不知他該如何理解這句話,最壞的結(jié)果,莫過于,小麥在趕他走,是怕他的出現(xiàn),會讓她心里的那個人誤會嗎?
他一直很小心的隱藏自己,即使很想去碰觸她,也都止乎于禮,他不過是想留在這里,多陪她些時日。
等她成了親,等她幸福了,他定然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沉默,沉默,不知沉默了多久,景溯庭沉默的開了口,“后日?!闭f完,他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秦麥心望著那消失的背影,咬了口手里的冰糖葫蘆,表面上看起來很甜,可實際上酸到了骨子里。
她瘋了般的將這味道記在心里,直到吃到最后,她難受的想掉眼淚。
后半夜,秦麥心開始肚子疼,疼得她整個人蜷縮在了床上,滿頭大汗,仿佛要死掉一樣。
“景溯庭,景溯庭……”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黑夜中回響了起來,景溯庭并未走遠,而是待在屋頂,不期然聽到這聲音,蹙眉一蹙,一個閃身就沖進了秦麥心的屋里,就見她蜷縮著身子在床上打滾。
“小麥。”景溯庭快步上前,將人扶了起來,就見秦麥心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手捂著肚子,緊蹙著眉頭,臉上都是汗。
他伸出手立即替秦麥心檢查,還以為是莫老神醫(yī)那藥物的副作用又出現(xiàn)了,剛碰觸到秦麥心的手,就發(fā)現(xiàn)床上出現(xiàn)了大灘的血跡。
他掀開被子,就瞧見秦麥心的下半身都是血,他好歹比秦麥心大了七歲,即便沒有過女人,但該懂該學(xué)的一樣不曾落下,一看這模樣,他大抵就猜出原因了。
“小麥,忍忍,沒事的,你只是來初潮了?!本八萃フf這話的時候,一直握著秦麥心的手,一向冷漠的臉上,也多了一點兒表情。
他跟著莫老神醫(yī)學(xué)過幾年醫(yī),即使沒拜入門下,但最簡單的一些病痛,他還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