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心起來沒多久,司徒就派人給她送了些人參鹿茸之類的補品進來,讓人看著她喝下去,她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的喝了下去。
景溯庭出去了一天,在秦麥心以為他不會回來的時候,他回來了,和昨日一樣,只說了一句話,就睡著了。
可是這晚,秦麥心卻無論如何睡不著,她就坐在床前,一直望著望著他,終于在夜深人靜時,開了口。
“景溯庭,你說,我該怎么辦?如果,我要殺你,你會不會怪我?你肯定不知道,葉姐姐到軍營來了,可是蔣大哥還是下落不明,我騙她說,蔣大哥一個月后回來。可是,我到哪里去給她找個蔣大哥回來?”
“我不想和你抱怨的,可是,除了你,沒有人能聽我說這些話了。你好好休息吧,我?guī)筒坏侥愕拿?,我也不能給你添亂?!?
秦麥心今晚說的很少,她慢慢的意識到,景溯庭不是她的垃圾桶,不是什么都可以往里面倒的,欠了他那么多,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否則下輩子都換不清了。
百事通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老毒醫(yī),拿到解藥,她哥哥到底還能等多久?
每過去一分鐘,她的擔憂就多一分,她不相信司馬凌昊,她不相信司馬凌昊有辦法替她哥哥緩解毒藥的發(fā)作時間。
她有自己研制解藥,可老毒醫(yī)的毒,她解不了,別說她解不了,就連她的師父莫老神醫(yī),也解不了。
除了等,她什么都做不了。
秦麥心睡不著,睜著眼睛等到了天亮,第二天,軍營的人都看到她頂著兩個熊貓眼的模樣。
景溯庭又出去了一天,將軍營里的事情全部丟給了司徒,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是當日回來,他趁著秦麥心不注意,點了她的睡穴,半夜就帶著她離開了軍營,秦麥心醒來的時候,被景溯庭抱著,兩人騎在一匹馬上。
秦麥心看著頭頂冷峻如刀削的下巴,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景溯庭放緩速度,低頭看向她時,她知道,她不是在做夢。
天色尚早,一陣冷風襲來,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景溯庭用披風將她裹緊,帶在了胸前,冷硬的身體,多了幾分溫度。
她不解的望向了此時正騎馬帶著她奔馳的男人。
他這是要帶她去哪兒?
兩人不知狂奔了多久,幾乎是整整一天的時間,從一大清早狂奔到太陽落山,也不知行駛了多少路程,景溯庭終于停了下來,將秦麥心從馬上抱了下來,將其放在地上。
秦麥心順著視線往前看去,就瞧見不遠處的山坡下坐落著一個小型的村落。
天黑了,村落點起了點點火光。
夜風襲來,吹起兩人身上的衣袂,景溯庭站在山坡上,望著前方的村落道,“你要找的蔣參將,就在那個村落?!?
秦麥心詫異的望向了景溯庭,有些難以置信,差點兒就拉著他,激動的說出話。
真的,真的在哪里嗎?
秦麥心激動的就想往下跑去,可卻被景溯庭拉住了手,她莫名的望向了那個拉著她的人,就見他臉色有些冷硬的開口道,“小柯,你最好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