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兒心里很不高興,秦麥心讓她感覺到害怕和難以親近,她是李哥哥的未婚妻,她和李哥哥從小訂的娃娃親,她家本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是那年她爹娘在帶她去司馬林縣的路上,遇到強(qiáng)盜,她的爹娘都死了,她命大,被山上的一個采藥的爺爺救了。
她那時候只有五歲大,但在她的身上有封信,還有一張李家傳家寶的畫像,她從來不知道,在她到了這大西北的邊城,還會見到和她定親的李哥哥,她更不知道,李哥哥居然會為了救她,愿意替她擋箭,那箭上還有毒。
在她看到李哥哥身上那塊傳家寶的金鎖,大叫時,李哥哥肯定是認(rèn)出她了,否則怎么可能會救她?
秦麥心沒去理會李彩兒那不高興的眼神,伸手探了探景溯庭的額頭,還好,沒有發(fā)燒的跡象,她本想拆開景溯庭身上的繃帶,替他上藥,可看到李彩兒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這一脫,就會被李彩兒看了去,她免不得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將景溯庭給蓋嚴(yán)實了,轉(zhuǎn)身對李彩兒做了個請她出去的手勢。
李彩兒見秦麥心居然冷著臉趕她出去,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轉(zhuǎn)身就大哭著跑了出去。
秦麥心有些頭疼,不管怎么樣,先等景溯庭醒過來吧,她是覺得景溯庭不會喜歡李彩兒那樣的,可指不定他就喜歡呢。
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回床前,小心翼翼的將景溯庭身上的繃帶拆下來,查看了傷勢,替他重新上了藥,再包扎好。
三顆藥丸下去,景溯庭就算是中了無藥可救的毒,也能給他解了,畢竟那是結(jié)合莫老神醫(yī)和老毒醫(yī)兩大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研制出來的。
只是,這一沖動,全都給他吃了下去,要是下次再遇到個什么事,情況就有些不妙了。
景溯庭,憑你的武功,怎么會中了這毒箭的?還有那個成天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到底是哪位?
這些話,秦麥心沒有問出口,她不會說話,她也不敢問清楚。
“元小神醫(yī)?!睜I帳外傳來司徒的聲音,秦麥心回過頭,就見司徒風(fēng)塵仆仆的走了進(jìn)來,望著躺在床上的人問道,“指揮使的身體,可有大礙?”
秦麥心搖了搖頭,比劃道,“毒已經(jīng)解了,就是還沒有醒過來?!?
“指揮使這次能安然無恙,多虧了小神醫(yī),請受司徒一拜!”司徒抱拳作勢就要拜下去,秦麥心心猛地一跳,急忙上前攔住了他,比劃著道,“這都是我該做的,司徒協(xié)領(lǐng)無需多禮?!?
說到這兒,秦麥心還是忍不住比劃道,“指揮使武藝高強(qiáng),是如何受的傷?”
司徒聞,臉色有些陰沉,掃了眼帳外,卻沒有開口。
然而,只這一眼,秦麥心就明白了,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景溯庭是為了救外面的那個少女才中的箭,受的傷。
景溯庭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他冷血的程度,她是見識過的,他為何會為外面的那人擋箭?
秦麥心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明白,見司徒已經(jīng)進(jìn)來,她和司徒打了聲招呼,自己也沒發(fā)覺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的,走了出去,以至于她身上落了什么東西在地上,都沒發(fā)覺。
司徒只當(dāng)秦麥心臉色難看是因為擔(dān)心景溯庭,他正想朝景溯庭走過去,卻一腳踩在了一塊東西上,他挪開腳,入目所及是一塊通體晶瑩碧綠的玉佩。
這不是指揮使隨身攜帶的玉佩嗎?怎么落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