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心回望著秦遠峰,只有一句話,“果兒沒有死,她還在等著我,等著我,找到她?!?
“你——!你——!”秦遠峰被秦麥心的這句話,說的倒退了一步,說果兒死了的話,確實是他說的,他也是被豆豆鬧的不耐煩了,才那樣說的。
“娘,你要還認我和哥哥的話,就別再叫我們回去,那里不歡迎我們,我們也同樣不想回去?!奔热凰镞^得好,她還回去做什么?
回去面對著秦遠峰這個,她隨時都想將他拖下去痛打一頓的男人嗎?
“麥兒,我和你爹,怎么會不歡迎你?你這孩子,怎么……”
“娘,算我求你了?!鼻佧溞耐蝗还虻乖诹说厣?,“讓豆豆留下來,陪我?guī)滋欤銈円院笠矂e再讓我回去?!?
她不在,秦遠峰對她娘,多好,既然如此,她寧愿她娘一輩子這樣,被瞞在谷里,至少她活的開心,活的快樂。
糖心坊冬季衣物的銀子,有一大半在云秀娥的手里,她是知道的,她不在乎銀子,她只希望她娘過得好,至少她現(xiàn)在對她的娘已經(jīng)失了望。
“秀娥,既然她們不想認我們了,我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走,我們帶豆豆走!”秦遠峰站起身子,就想去屋里抱豆豆。
秦麥心徹底的冷下了臉,站起身擋在了秦遠峰的面前,“豆豆不愿意和你回去!”
“豆豆是我的兒子,他只有三歲,他懂什么?定然又是你這個小東西在背地里和他說了什么!果兒已經(jīng)被你帶壞了,你還想把豆豆也帶壞嗎?秦麥心,我把你當成了親生的孩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不顧及米兒是我親生的,全都留給你,我真沒想到,你就是這樣一只白眼狼?!?
“秦遠峰,我就是白眼狼,那又如何?果兒被你妹妹賣了,你關(guān)心過嗎?你既然還說果兒死了,你還算是個人嗎?”秦麥心忍不住吼了起來。
“麥兒——!”就在這時,云秀娥突然朝著秦麥心吼了一聲,秦麥心回過了頭,云秀娥的臉上一陣青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他是你爹,你怎么能,能這樣,和他說話?”
“爹?我沒有爹!你沒聽到嗎?所有人都叫我和哥哥——小野種!我們沒有爹,我們也不需要爹!”
“啪——!”一巴掌落了下去。
秦麥心的臉被打的歪到了一邊,她閉上了眼睛,低低的笑了出來,“娘,你打我?”
“麥兒,我,我……”
“秀娥,打的好,這孩子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再不教訓(xùn)教訓(xùn)她,她以后還得了?”秦遠峰走到了云秀娥的面前,握住了云秀娥發(fā)抖的手,將她抱進了懷里。
“麥兒,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和爹說話?你快和爹道歉,爹不會怪你的。”秦小米見弄成了這個樣子,急忙走到了秦麥心的面前,拉著她,要她道歉。
元老爺子見狀,也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小麥兒啊,你怎么可以和你爹娘頂嘴呢?”
秦麥心的視線在屋里掃了一圈,所有人都說是她的錯,都說是她的錯。
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哥哥——!”秦麥心突然大叫了起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沒有人知道,她是真的撐不住了,在她全心全意的為了家人著想,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報的時候,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個可悲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