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秦麥心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金鎖,于是伸手將金鎖從脖子上拿了下來,“信哥哥,既然我們都沒有失約,那這東西,也該還給你了?!?
李信聽到秦麥心的話,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就瞧見了秦麥心手里的金鎖,幾乎在瞧見金鎖的瞬間,他的那張白皙的小臉就黑了下來,“爹爹說了,我們李家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的!”
“你要是不喜歡,丟掉好了!不要還給我!”說著,竟然將秦麥心的手里的金鎖奪了過去,狠狠的丟了出去。
秦麥心完全沒想到李信會翻臉,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而在她發(fā)愣的時候,李信已經(jīng)氣呼呼的走掉了。
這小孩,發(fā)什么脾氣?
秦麥心回過神,無奈的嘆了口氣,朝方才李信丟金鎖的方向走了過去,那是李家的傳家寶,還是以后要穿給李家當家主母的,她賠不起的。
找了好一會兒,弄的身上都臟了,才在一處田埂上找到了金鎖,秦麥心將其洗干凈后,拿著去了田地主家。
李月斕本來正在院子里曬草藥,就瞧見自己的弟弟氣呼呼的跑了進來,沖進房間后,嘭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門。
她愣了一下,去敲門,敲了好一會兒,里面的人也沒有反應(yīng),正奇怪的時候,渾身臟兮兮的秦麥心就來了。
“麥兒,你掉哪兒去了?怎么搞成這樣了?”李月斕見秦麥心的一張小臉上都是泥巴,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急忙將人帶進了屋里,替秦麥心梳洗了一番。
“李姐姐,我是來找信哥哥的,我把東西還他,他就生氣了。”
“東西?什么東西?”李月斕聽秦麥心這么說就明白李信生氣的原因了,可是她的弟弟從來都是笑瞇瞇的,待人接物都很謙和,從來不耍小脾氣,今兒個怎么就和麥兒鬧起來了。
“就是這個……”秦麥心將手里的金鎖拿了出來,“這是當初我和信哥哥約定的時候,他給我的,他現(xiàn)在來了,我就該把這個還給他?!?
“這……”李月斕瞧見秦麥心手里的金鎖,愣住了,她是知道李信把金鎖送給秦麥心的事的,可是她卻不明白秦麥心把金鎖還給李信,李信為何會生氣。
她的弟弟今年只有八歲,麥兒也只有五歲,應(yīng)該不會吧……
“李姐姐,你把這東西交給信哥哥吧,他要是生氣,我以后不來就是了。”秦麥心的余光瞧見了李月斕門外的那一道銀白色的小身影,她知道李信在外面,故意這樣說道。
李信就站在門口,瞧著秦麥心,盯著秦麥心手里的金鎖,這次他沒有笑,胖嘟嘟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李月斕并沒有看到李信,只是將秦麥心手里的金鎖接了過來,那是她李家的傳家寶,確實不能隨便的送人。
“李姐姐,那我回去了,我還要回去種地?!鼻佧溞那埔娎钚旁诳吹嚼钤聰淌樟私疰i之后,就離開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覺得有點兒壓抑,或許是因為李信莫名其妙的怒火。
一開始,她是想利用李信的,畢竟抓住李信,就等于斷了司馬凌昊的左膀右臂,但現(xiàn)在,她是真的把李信當做她的朋友了,而且是重生后,認識的第一個和她的這具小身體年齡相仿的朋友。
或許,她該等李信的氣消了再來吧,那金鎖,她是一定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