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都,云陽公主府。
亥時三刻,姬云陽的幕僚一臉欣喜的趕到公主府,將姬元滄被俘的消息告知姬云陽。
幕僚難掩欣喜道:“三公主,太子被俘已經(jīng)有三日,只是赤霄邑下令軍中將士不得將消息傳回,一直嚴(yán)防死守,我們的人才沒有機(jī)會將消息傳出來。
但今夜?fàn)I區(qū)黑火藥被炸毀,糧草被燒,軍營亂成一團(tuán),我們的人終于借機(jī)將消息送出?!?
姬云陽倚在軟榻上,她穿著一身水紅色的紗衣,如瀑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她起身,赤著腳在純白色的狐貍毛絨毯上來回踱步。
聽幕僚將話說完,她垂著眼眸沉吟片刻,抬眸道:“今夜有敵軍偷襲了營區(qū)?”
幕僚點頭,“正是,對方只有七個人,赤霄邑派了高賈帶了五千騎兵去追,還讓人給跑了?!?
幕僚忍不住嘲笑道:“太子殿下手里的人當(dāng)真是越發(fā)沒用了?!?
“蠢貨!”姬云陽突然臉色一變,瑩白的玉足猝不及防踹在幕僚胸口,將跪在地上的幕僚踹了個仰倒。
幕僚臉色一白,顧不得胸口的疼痛,連忙磕頭道:“三公主恕罪!三公主恕罪!小人知道錯了!”
姬云陽居高臨下的睥睨他一眼,淡淡問道:“你錯在何處?”
幕僚一愣,支支吾吾的半晌沒有說出什么。
“呵?!奔г脐柪湫α艘宦?,走到軟榻上坐下,曲起雙腿側(cè)躺下來,手撐著后頸眼神冰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幕僚。
紅唇輕啟,“本公主與太子斗的再厲害,他也是本公主的皇兄,是姬氏皇族的內(nèi)斗。”
“但景國賊子毀我軍利器和糧草,傷我軍將士,你卻還在此幸災(zāi)樂禍?張士翼,你可是嫌自己命長了?”
張士翼蒼白的唇顫了顫,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磚,“是、是,小人知錯了,三公主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姬云陽看著他,眼中殺意彌散,“張士翼,本公主再說一次,太子可以死在敵國手里,可以死在本公主手里,但你們不可以故意設(shè)計他,令他死在敵國手里?!?